车厢内,云含之将晓琴扶在座位上趴好。
她庆幸马车够大,晓琴坐不了可以趴着。
“好了。”云含之知道易倾越就在边上,向车外说道。
易倾越再次来到队伍的前面,老马再次扬鞭起程。
雪地行车本来就不好走,路上的坑洼被雪填满,难以发现。
老马刚才一时没有注意,一只车轮驶进了一个暗坑里。想到晓琴那丫头因为自己的疏忽受罪,老马的老脸红红的。
这一次,他驾起车来更加小心。
如易倾越所言,一行人七弯八拐了约一刻钟后,进入一处庄园。
易风带领着一对中年夫妇在院中候着。
因为易风先一步来到庄园,中年夫妇已经知道车内两位姑娘的情况。
马车一停,老马便麻利地摆好了马凳,中年女子来到车厢里面。
中年女子微笑着冲云含之点了点头。
云含之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回了那人一个微笑。
中年女子不多作停留,将晓琴搀下马车,扶进最近的厢房。
云含之走到车门口,易倾越这时也来到了车前,将云含之扶下车来。
易倾越带着云含之来到中年男子面前,向云含之介绍道:“这是文叔。”
见易倾越态度恭敬,云含之以长辈之礼向那人行礼,“文叔。”
被称作文叔的男子连忙闪身,道:“使不得使不得,老朽受不起。”
易倾越回答:“文叔见外了。”
文叔似乎很是感慨,欣慰地笑着。
云含之心中疑惑,照这情形,文叔和易倾越似乎渊源很深,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云小姐第一次来,招待不周还请云小姐见谅。”文叔笑眯眯地看着云含之,之后冲易倾越吩咐道:“小越,你先带云小姐去休息。”
易倾越点头。
其它人在易风的招呼下去安顿,易倾越带着云含之去另处一院中。
云含之脚伤本没好,她怕再次摔倒,只得任易倾越扶着。
两人走得很慢,雪花踩在脚下嘎吱嘎吱作响。
在去云含之的住处的路上,云含之从易倾越那里知道了一些有关这个庄园的情况。
这文氏夫妇是易倾越娘亲的心腹,这庄园原先的主人是易倾越的娘亲洛照清。
洛氏出嫁前给两人还了籍,并将庄园送给了二人。
除了易倾越外,安王府的人并不知道文氏夫妇的存在。
文氏夫妇没有子女,易倾越受她娘亲的嘱托偶尔会过来一趟,算是替她娘亲照看一下故人。
易倾越没有说的是,也许她娘亲想到她去世后他的处境会很艰难。说是让他去照拂她的故人,其实是给他留下了一个避难所。
他本不想让这个庄园暴露在其它人的视线中,一时兴起想到要来这里。
“这里怎么一个丫环与小厮都没有?”云含之好奇。
从见庄园后,除了文氏夫妇,云含之并没有看到其它任何人。
“文叔文婶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易倾越回答。
“哦。”云含之有些惊讶,这庄园看着不小,但所见之处皆是井井有条,也不知道这对夫妇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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