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见状,在云含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云含之有些愣住,原来怀孕了的女子会时常想去如厕,这个她之前倒是不知道的。
她见问得差不多了,楚梦晴这几天好不容易身体舒坦一些,她索性也起了身,向楚梦晴道:“大嫂,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找你玩。”
云含之带着晓琴回去。
回到住处后,云含之看话本,晓琴绣花,时间过得很快。
用过晚饭后,云含之望着当中那轮满月,她想起田芯儿来,叹了一口气。
同一时间里,因为又到了月圆之夜,田府内院个个都很紧张。
田芯儿身为当事人,她看着自己从前的手札,反而坦然得很,过了这么多个满月了,她也习惯了。
她不想见到大家紧张兮兮的样子,屋内只留了海棠一人。
她向海棠打了个手势,海棠用手势回了她。
海棠说爹爹出门了。
田芯儿颓然,想起上个月他犯病时爹爹自责的话语。
田芯儿担心他爹不忍心她受折磨,去找人谈条件去。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生病这事是有阴谋在里面,一个月之前,她并不知道那人为了逼迫爹爹要犯,拿她的病要挟他。
若爹爹不答应他们害云伯伯的要求,她今后就不只是月圆之夜头痛、隔段时间失忆一次了。到时她月圆之夜会更痛,失忆的间隔也会越来越短。
那人说若他爹听话,他会让人治好她的病。
田芯儿并不相信那些人的话,她知道他爹也不信了。
那些人要真是说话算的话的,去年两国开战之后她的病就会好了,而不会一直拖到现在了。
但是,她害怕爹爹会因为他病急乱投医,她不能看着爹爹再次步入那人的圈套。
她朝屋外看了一眼,用手语向海棠嘱托了一番。
海棠退了出去。
没多久后,内间里传来一声轻响,云含之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而后朝内间走去。
待看到来人,田芯儿迎了上去,“文悠。”
周文悠穿着夜行人,他扯下了面罩,“芯儿。”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周文悠看着田芯儿目光闪动,他嘴唇动了动,心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吐出三个字,“都怪我!”说完后,他无力地低下头。
都怪他一时鬼迷心窍,被歹人钻了空子,害了田芯儿,也害了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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