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含之见夏韵笙神情凝重,她决定知无不言:“第二天清晨?由于成亲当晚觉得特别累,所以第二天清晨起得比预想中的晚一些,我醒来时,易倾越已经起床了,倒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云含之回想了一下,恍然道:“哦,对了,那日清晨易倾越拿了方带血的元帕给老太太派来的人。别的……就真的没有什么了。”
至于敬茶一事,她决定先不和她说。虽是假成亲,想来当娘的也不愿意看到自家女儿被人怠慢,免得她知道了生气。
夏韵笙听了云含之的话,如遭五雷轰顶,特别累!带血的元帕!
她心中不住地哀嚎,可怜的女儿……被人吃干抹净了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儿这样无知,都是她自己的错。夏韵笙再也坐不下去,她需要去冷静冷静,她决定去找云伯年说一说这件事情。
夏韵笙沉着脸离开,留下云含之一人莫名其妙地呆在原地。
云含之本来准备跟上去的,但她一想,娘亲是个藏不住话的,她既然不说,肯定是不想说。反正她一遇到事情就会去找爹爹,有爹爹在,她倒不用操心娘亲。
这小花园里她有些时间没有来了,此时看着,觉得还是自家的花园更合她的心。云含之决定再坐一阵,她拎着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云含之环顾四周,见云之义正呆在小花园的入口处愣神。
“二哥。”云含之出声,“你在干什么?”
云之义见云含之叫她,合上扇子向云含之走去。
“二哥似乎有心事?”云含之见他来了也不说话,默默对着茶壶发呆,直觉云之义有些不对劲。
闻言,云之义惊讶,“有这么明显吗?”
云含之点头,笑道:“只差脑门上刻上‘我有心事’四个大字了。”
云之义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确实是遇上大事了。”
云含之脱口而出,“不会是欠了谁的钱,人家上门来讨债了吧?”
云之义反驳,“怎么说话呢?哥哥我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么?”
云含之笑道:“怎么不是,你还欠我几两银子呢,什么时候还我。”
云之义欠钱是真,连忙岔开了话题,道:“其实准确说来也不是我遇到大事了,是天歌遇上事了。”
“天哥?”云含之惊讶于二哥对于五公主的称呼,“你们什么时候这样熟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五公主和我志趣相投,很是谈得来。”
云含之心想,这倒也是,这两人都对奇珍异宝感兴趣。她问:“她遇上了什么事?”昨日在街上遇到桐儿行色匆匆,难道也和五公主所遇之事有关?
云之义道:“事情是这样的,之前不是和戎国打仗么,现在和平了,两国决定和亲,五公主怕是要去和亲。”
云含之惊讶,“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皇上舍得让她去戎国吗?”
云之义叹了口气,道:“皇上几个女儿之中,也就她没有婚配了。国家大义面前,她身为公主的,大概也有她的责任。”
想到萧天歌要去和亲,云含之心中替她惋惜,她问:“这事难道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云之义有些不自然道:“倒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