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越见状,忧心不已。
云含之自与他成亲以来,从前虽然偶有积食,但从来没有吐过。
吐了一通之后,云含之感觉好了很多。漱了口后,她道:“不想吃了。”
易倾越估计她这时也没有胃口,于是不再强求她多吃一口。
他将云含之扶到一边的炕上坐下,自己去了外面找人去请大夫,并叫了人进来收拾。
易倾越回来后,云含之一脸歉意地看着他,“把你这顿饭毁了。”
易倾越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道:“你不舒服,你以为我能有胃口啊?”
云含之心头一暖,倚着他说道:“我现在好多了,何必不宁叫大夫,我少吃一顿、再睡上一觉就好了。”
易倾越将云含之往自己的怀里带,道:“叫大夫看上一眼我才放心。”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秋儿带人收拾了饭菜之后遇到了王妈妈,王妈妈一听云含之吐了,匆匆来到了房里。
他见两个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吐的不同寻常,她就没有多说。她怕猜得不对,万一小两口失望。
云含之的小日子晚了有十来天了,王妈妈曾向她暗示过,但她很是不以为然。
外出一趟,大夫们都不知道他们一直在说谎,所以诊不出他们不能生育的原因。为了宽云含之的心,大夫们告诉她,若想顺利受孕,需得有一个良好的身体状态,许是她之前没有调理好。
从蜀地风尘仆仆回来后,她还没有好好休养调息,忍不住和易倾越胡闹了些日子。她记下了大夫的话,认为在那种昼夜颠倒的状态下,她不会受孕。大夫还说了,成年女子的精神和身体处于疲惫的状态之时,小日子是有可能推迟的。
再说,她见到过的孕妇,她嫂子也好,程凌凌也罢,还有易倾灵,从怀孕起到三个月,个个都吐得不成人形。
她能吃能喝且精神头越来越好,她更不相信自己会有了身孕。
王妈妈知道云含之不上心,也不想听她反驳,她默默地看着漏钟,心想再等一会儿,大夫来了就知道了。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常来安王府行走的张大夫被易风催促而来。
云含之吐完之后神清气爽,她虽心底认定易倾越是在小题大作,但大夫都已经被易倾越请了过来,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云含之伸出手来,大夫仔细听诊。
易倾越和王妈妈紧张地看着张大夫,云含之倒是气定神闲。
张大夫常来府里给二人诊脉,二人的身体状况他最是清楚。对于二人一直怀不上孩子,他也是最困惑的。
这两人明明身体都很好,一问又十分配合地按他所说调理,怎么就是怀不上呢?
每当夜深人静之际,偶尔想到这两人,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医术,徒留一声叹息。
所以,摸到云含之的脉后,他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是极力压抑。
易倾越和王妈妈见他脸色凝重,心里忍不住担忧起来,难道他们之前的猜测是错的?云含之身体有异状。
足足诊了三遍,张大夫将他这些年所学所遇到的有关喜脉的相关症状全在云含之这里验证之后,才大胆地松了口气,放心地冲易倾越道:“恭喜将军,夫人有喜了。”
“什么?”云含之大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