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笙夫妇成行前,云含之带了久儿回英王府。
夏韵笙端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指挥着丫环收拾行李,见到云含之娘俩她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说话间,她将茶杯放下,冲久儿招手道:“到外祖母这里来。”
久儿挣开云含之的手,迫不及待朝夏韵笙扑去。
“这是怎么了?孩子看上去似乎是受了委屈。”夏韵笙一边蹲下身去抱久儿,一边问云含之。
云含之哼了一声,“她受委屈?我还受委屈呢。”她怒目对着久儿道:“你快和你外祖母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漂亮的小女孩扬起小脸,搂着夏韵笙的脖子糯糯说道:“外祖母,久儿见到一只漂亮的鸽子,于是捉了鸽子打算仔细瞧一瞧。瞧着瞧着觉得肚子饿了,就将鸽子烤了吃了,然后娘亲就生气了。”
夏韵笙听完,道:“我以为什么大事,烤了只鸽子吃而已,这种事情你小时候干得还少?”说着,她轻轻拍了拍久儿,笑眯眯道:“没事啊,不用担心,外祖母说了你娘亲了。”
“嗯。”久儿乖乖将头埋在夏韵笙的怀里。
“易久儿!”云含之喝道,她对久儿的避重就轻十分不满,一看这态度就知道她还没有意识到自身的错误,她斥责道:“你怎么不说那鸽子是你爹重金求来的信鸽,一封信还没有送过呢,下次要去哪里找这么好的鸽子!”
“你声音小点,别吓到孩子。”夏韵笙制止她道,“孩子吃都吃了,生气鸽子也回不来了,回头再买一只就好了。”
云含之无言,再买一只!说得轻巧。但她不打算和她争辩。她了解自家娘亲,这时候肯定毫无理由站在孩子那一边。
说完,她柔声劝久儿道:“乖孩子,别怕啊。”
久儿乖乖地点头,将夏韵笙搂得更紧了些。
被这么个小东西搂着,夏韵笙感觉一颗心都要化了。
云含之这时很挫败,觉得教育个孩子真是困难。
在家里的时候,久儿是易倾越最贴心的小棉袄,只要不当着易倾越,她简直就无法无天,一天到晚缠着她,成天惹祸。
久儿又惯会对着外祖父与外祖母撒娇,简直是老人家的开心果。
在众人眼里,自己反而像个只会呵斥女儿的后娘。
夏韵笙见云含之还是气呼呼地,她不悦道:“你这大老远地跑来,就是来找我告久儿的状的?”
“当然不是。”云含之回答,她看着久儿,问:“你可想清楚了?”
久儿道:“想清楚了。”她冲夏韵笙说道:“外祖母,久儿想和您和外祖父一同外出游历。”
“真的?”夏韵笙欣喜道。
云伯年致仕后,她迫不及待将要外出的消息告知了近亲,久儿知道后很兴奋。提出要和他们一起去,但被云含之拒绝了。
云含之知道自己的娘亲在久儿面前是个没有原则的,她是很愿意看到她们祖孙情深,便她又担心久儿在娘亲的纵容之下越来越娇纵,所以她十分地纠结。
还有一点,爹娘也五十出头了,精力不比年轻人,再带个调皮的孩子,她担心他们精力不济。
但是,久儿天天在家里闹,她也被弄得没脾气了,后来一想,能清净几天也好。
“既然这样,你赶紧将久儿的要带的东西送过来。”夏韵笙当即说道。
云含之回头冲人吩咐了声,叫人将带来的东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