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云之义已经进入了易倾越所居的院子。
久儿正在炕上玩耍,她透过窗户看到云之义,忍不住开始雀跃起来。她想起易倾越之前的叮嘱,说话的声音让对面的人听得到就行,在家里以外的地方不要大声喧哗。
她克制住想要跑出屋外的冲动,扯着易倾越的衣角,附在易倾越耳边说道:“爹爹,二舅来了。”
易倾越听到久儿的话,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冲久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抬眼向窗外看去。四名青年男子正大步流星在院里行走。易倾越压低了声音问久儿,“哪位是你二舅。”
久儿见易倾越声音压得很低,她小声道:“就是最前面那个。”
易倾越不知道云之义是以什么方法进来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是被变相看管了起来。他现在失了忆,很多事情不好判断,还是和云之义见面后再说。
易倾越怕久儿说漏了,暴露与云之义的关系,他向久儿说道:“我们现在来做个游戏,从现在起咱们都不和二舅说话,谁先和他说话算谁输。”
久儿点头,她眼大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易倾越道:“那我要是赢了,爹爹给久儿什么样的礼物。”
易倾越为难地想了一下,道:“你要是赢了,爹爹给你当马骑怎么样?”
久儿最喜欢和易倾越做骑马的游戏,听到他这样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为了防止自己说漏嘴,久儿拿出胖乎乎的小手虚掩住小嘴,一脸期待地从窗户继续看越走越近的云之义。
云之义一边往屋门口走,脑中飞速地想着,得想个办法将随行的三人支开,单独和易倾越说上话。
出乎他意料的,这几人对于来这里当差本身是有些不情愿的,他们见原本应该守在这里的护卫都懒洋洋地坐在院中的亭子里面说话,顿时也没有了尽职尽责的心思。
他们对视一眼,扯住了正往里走的云之义。
云之义疑惑,那三人比划了一通,大意是他们既然来这里当差,应该多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鉴于有几句原来的护卫在亭子里说话,他们去打探一番。
云之义求之不解,于是欣然应允。
见那三人确实没有跟来,云之义进了房间。
一眼扫去,易倾越和久儿所居的条件还不错,何家并没有对他们不利。
再看易倾越和久儿时,他看到个一脸茫然的易倾越,和正捂着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久儿。
久儿希望赢得和易倾越的打赌,他见易倾越无动于衷,只好亲自去催促易倾越说话。她拉了拉易倾越的衣角,道:“爹爹,二舅来了,你应该和二舅打招呼。”
她心里想的是,若是爹爹和二舅说上话了,那自己就算是赢了。
易倾越见久儿期待的神色,理解了她的意图,他冲云之义伸出手来,道:“二哥。”
闻言,云之义嘴角浮出一丝古怪的笑,易倾越以前可不是这样叫他的,他是真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