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含之自知理亏,说不出反驳的话。易倾越他们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倒是很有信心,将花九如留下也不过是云含之自作主张。
花九如对于易倾越目前的处境并不清楚,但他想着,他来这里的十来天连易倾越一面都没有见到,想来他出行不便。
既然来了,要是能搭把手也是好的。大不了他就待在这客栈里,万一易倾越他们有需要他再看情况而定了。
想到这里,花九如示意花痕噤声,他看着云含之道:“你先和我说说,你们要利用蛊虫对付的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己知彼,才是备战的道理。
云含之听到花九如这话,顿时觉得有了希望,于是将她所知道的关于马清远的消息如实告诉花九如。她道:“虽没有得到施蛊之人的亲口证实,但可以推断下手的是一位姓马的道士,与何家的祖上有些渊源。”
“姓马?”花九如心中咯噔一下,他打断云含之的话。
云含之点头。
田芯儿生病也好,易倾越生病也罢。他们生病时周围都有那个马道长在场,云含之相信这事一定和他有关系。
“那人多大年纪,样貌有何特征?家中有何人?”花九如向云含之追问。
云含之见他语气中似乎有些急切,她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答,“那马道长我没有见过,并不知道他的年纪与特征。”
花九如道:“你去找人查一查,将打探后的消息尽早告诉我。”
云含之点头,“我立刻就去打听。”
见花九如对这马道长的反应有些反常,云含之心中暗想,难不成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仔细一想,这两人都能用蛊,难道本身就有仇?
不过,云含之没有继续问,花老爷子并没有说会不会继续留下来,且他似乎也在确认那马道长的身份,不如到时一起问。
花九如没有多作停留,在云含之答应了去查那马道长后,他带着花痕离开了云含之那里。
云含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得花九如有心事。她猜不出他为什么会这样,但她知道,接下来她必须将那马道长的相关信息查得清清楚楚。
花九如和花痕回到房间,花痕一向敬重花九如,当着别人的面从来不反驳花九如的话,他这时才向花九如表达自己的疑惑,“花爷爷,你一向不怎么管寨子外面的事情。如今易将军已经病愈,我们为什么不立刻回寨子?”
他偷看了一眼花九如的神色,见他神色平静,补充了一句:“寨主该担心了。”
花九如想起了陈年旧事,花痕年纪尚轻并不知情,如今他迫切想要确认那马道长到底是不是他年轻时遇到的那人。
花九如摆了摆手,向花痕道:“还有个问题没有解决,等弄清楚以后再作打算。”
花痕想起临行前寨主的交待,又想起花九如说一不二的性格,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头称是。
他们本该早些回去,寨主对苗寨外的人没什么好感,他不愿意寨子里的人与外界往来。
但花爷爷是寨中的长辈,人人都得看他的面子。这些年若不是花爷爷坚持每月月圆可以接诊外人,寨子基本上算得上是与世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