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致其实知道马清远所想,也知道不能一直这样关着他。
之所以迟迟不放开他,也不过是想让他明白,他们二人虽算是结了盟,但他马清远的自由捏在他手里。若是不配合,他随时可以让他再入牢笼。
人,要有自知之明。
不过,马清远态度还算是恭谨,且话都说得这样直白了,他也不好还拘着马清远。
毕竟,他们现在算得上是盟友,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出面,有个马清远跑前跑后也不错。
想到这里,徐风致脸上露出笑容,他冲马清远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家有重宝不上报,就是大逆不道,有马道长替本官出谋划策,本官也好早日办好事情,到时自会有道长的好处。”
马清远听完只想在他脸上啐一口,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为了满足私欲。不过,他感激徐风致的私欲。若徐风致真是一心为朝廷之人,到时应对一从朝廷中人必定会比现在麻烦。
他现在只需要应对徐风致就行了。
这时,马清远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他真诚地向徐风致道谢,“若不是大人明察秋毫,我的冤屈也解不了。大人之恩,贫道没齿难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徐风致见马清远还算上道,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反正马清远今后要是不配合,再送他再牢房也不是什么难事。
从徐风致那里出来以后,马清远看着一路上或匆匆或悠闲的行人,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再也不要踏入牢笼。这一次他要比上次更加小心,必须拿到宝藏。
马清远一边走着一边想这次出来后的落脚处,想了一路,不知不觉来到了何府附近。
是了,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他有与何家人谈判的依仗。
马清远整理了一下衣冠,整个人看上去有精神了些。他来到何府大门前面,冲着守卫说道:“我是京兆尹大人派来的,有事找你们家老太爷。”
守卫心中暗自称奇,这位道长前几日被京兆尹手下的捕快抬出了何府,如今竟然能够好好地过来。也不知道他是使了什么手段,且他现在竟然还称是受京兆尹的命令而来。
不过,守卫心中虽然无比惊讶,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这马道长既然是得了官老爷的命,守卫不敢怠慢,一边将人往里面引,一面将人去通传。
下人将马清远到来的信息禀告至何老太爷时,他正好和易倾越商量怎么应对京兆尹一事。得知来人是一位道长,何老太爷脸色立刻沉下脸来。早知道会有这一日,没想到他出来得这样快。
虽不想见马清远,但马清远现在和京兆尹沆瀣一气,他不能不见京兆尹的人。
“请人进来。”何老太爷冷冷道。
下人领命后退下去请马清远。
“该来的总是要来。”何老太爷叹息了一口气。
易倾越劝慰何老太爷道:“这事拖了一百多年了,总需要有解决的一天,借此机会正好彻底解决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何老太爷见易倾越想得乐观,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