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禾听见还与苏岚有关,眼皮子跳了一跳,却仍是镇定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静璇压了哭声,将院内扫过几眼:“我与苏公子在后院见面,不知怎的就被人瞧见了。”
“可知道他是谁?”“并不曾,我与他也只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回来之时,二婶就已是将七姐姐罚着跪下了,说是有人看见杨家女儿与人私通,已是将那人绑着过来,偏生那人身上还带了七姐姐的帕子。”
“七姐姐向来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哪里能做出这样的事,再说那男人一副猥琐穷酸之样,七姐姐哪里瞧得上他?”
杨幼禾心惊肉跳:“此事和你又有何关?”
“三婶听闻此事,不待母亲与三婶发话,立即遣人去问了寺中众人,却是有人正在后院处恰巧见着一男一女说话,却并未看见面容,形容着时间方位,我想着,定是我与苏公子无疑了。”
她兀自带着哭腔,杨幼禾手中冷汗连连,韦氏此举,无论是否见着有人私会幽通,只怕是杨敏舒名节也保不住了,况且又正好看见杨静璇与苏岚二人,更是雪上加霜,。
她从脚底冒出的冷意几乎让牙齿发颤,分明是陷害之计,此人利用了杨静璇和韦氏,将一盆脏水毫不迟疑的扣在杨敏舒头上,分明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杨幼禾将她的手紧捏住:“此事和你无关,现如今要紧的,是帮七姐姐脱困才是,你莫要自责,这分明就是铁了心针对七姐姐,即使不是你,也会有个杨家姑娘在园中与人私会恰巧被看见的。”
杨静璇蓦然间大惊,已将其中一二理的清楚,只是点头咬牙道:“无论如何,七姐姐都不能有事的。”
杨幼禾点了点头:“你放心。”
待二人进去之时,姜氏与王氏皱眉坐于正上方,舒姐儿跪在地上,却是脊背挺直,毫不避讳般盯着韦氏。韦氏气极,扬了手正要落下去,却是被她一把夺住。
韦氏怒极反笑,道:“你今日已犯下弥天大错,却还不知悔改,顶撞于我,不知廉耻,叫人实在寒心。”
杨敏舒并不辩驳,只是一双眼满是寒意,直直的将她望住,让韦氏如坠冰窟,霎时间遍体生寒。
韦氏回过神,撑着冷笑几声,将袖子重新卷起来,就要往她身上落去。
“慢着!”杨幼禾站出来在韦氏身前将她护住。
韦氏皱眉:“茵姐儿莫要掺和,我在清理门户,免得误伤了你。”遂忌惮般将姜氏望了望,却听杨幼禾道:“二婶这样是唯恐天下不乱么?这件事原委如何本就没有查清,怎可听信他人一面之词,况且这里这么多的杨家姑娘,出了寺门,只怕是再也说不清了。”
此话一出,却是姜氏眼皮一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自然懂得,若是杨家再出一次月姐儿的事,只怕整个家里的姑娘都要被冠上不守女德的名号,受到牵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