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禾低头,木让其看起来纨绔,却又有着自己的精明和生存之道,他既然想让自己接近木让顿,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她有些恍然的看了看这个对一切都充满活力和不思上进看似嬉闹荒诞的少年。
她的到来无疑是哈吉这种看似平静的湖面上猛然投进的石子,令人探究却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利用。
“”
利用与被利用之间,她必须做出最明智的选择,而她此时,决定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丝毫不能让人觉得可靠地少年。
“好,我答应你。”
木让其的眸子就更加亮了几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木让顿必然对你充满了探究与警觉,可你身上的筹码却又深深吸引他,所以不必担心,你只要安心等着,他一定会来找你。”
杨幼禾轻轻蹙眉:“你知道我带着什么筹码?”
木让其嗤笑一声,眯着的眼像只狐狸似的狡猾而又灵动。
“听墙角的感觉并不十分美好。”
杨幼禾了悟,想要在他无害而又嬉皮笑脸般的脸上看出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看出来。
“记着我的话。”少年挥了挥拳头,一溜烟的不知又蹿到了何处。
杨幼禾忽而一笑,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少年或许也是和祁涟一样,想要在这些黑暗和波及中活的更安稳一些。
——
“她和多其则和木让其都见过面?”
“是,属下还曾见她和多其则将军共乘一匹马。”
木让顿眸子微微一缩,手掌紧紧握住扶手:“这个女子还真是不简单,这么一会儿,就让这么多人对她多加关注。”
木让顿起身,来回在帐里走了几趟,蹙眉问道:“父汗那边有什么动静?”
“大汗将那个女子放了出来,也没有派人手跟着她。”
“哦?”木让顿一愣,却立刻反应过来,眸子里阴沉如寒冰:“父汗这是有几分动容了。”
“那属下还要不要派人继续------”
“不必了。”木让顿沉吟着开口:“本王要亲自会一会她。”
木让顿温和的面庞此刻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与他平日里温润谦和的样子很是不同,他身后的随从见状,不由的生出一身冷汗,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木让顿的手段和狠辣,一旦被他盯上,结局都是生不如死。
“那些奴隶醒了?”
那随从蓦然听得他阴冷的声音,立刻恭谨低头:“是。”
木让顿嘴角泛出冷笑,如同毒蛇一般的让人不寒而栗。
“也是到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那随从面色一变,几乎浑身微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