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惊,手指一松,银针便掉在了地上。
木让其却转过头来,依旧笑的极为闲适好看:“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早点歇着。”
杨幼禾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一颗心犹自猛烈的跳动着,看着他温和的脸凑到了面前,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却让她战栗起来。
腰间蓦然一紧,整个人就被扔在了榻上。
她浑身一痛,还未来得及思考,木让顿就笑着欺身而上,整个眸子不知是戏谑还是讽刺,深邃寒凉,叫人胆战心惊。
“殿下-----”
“我最讨厌的是你这一副做作的嘴脸,明明不愿意,却还要装作这个样子。”木让顿勾唇,手掌轻轻拂过她的面庞:“不过,没关系,你我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我总有一日,会教会你什么是唯夫命是从,教会你,无论如何,都不该惹不该惹的人。”
杨幼禾陡然一颤,将手伸进塌下,摸到寸长的匕首,却蓦然间听见帐外传来有人急报的匆惶不安的声音。
木让其一顿,伸手将她的穴道点住,大步而前:“怎么回事?”
“二殿下,不好了,有人放火烧了西边营帐,火势迅猛,已是要逼近王宫深处了。”
“什么?”木让顿大喝一声,似乎极为恼怒:“带人看好这里。”
接着便听到了匆匆而去的脚步声。
杨幼禾长舒一口气,运气想要挣开穴道。月娘教会她的,不只是舞蹈和武功皮毛,还有刺杀手法和保命的点穴解穴。
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她立刻觉得浑身一松,趴在了榻上。
她起身,厌弃般的将红色纱衣扯下扔在地上,将匕首藏在腰间,正要想办法离开时,却看见听荷掀了帘子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似乎在看杨幼禾时松了口气。
“听荷,你怎么在这里,木让其不是将------”
“姑娘。”听荷立刻执了她的手腕,眸子里闪过几分小心,示意她跟在身后,立刻挑了帘子出去。
杨幼禾这才发现,帐门口的四五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听荷拉着她的手一路小跑,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不知从哪里牵出一辆马车来,杨幼禾一惊,马车前面拴着两匹枣红色的骏马,其中一匹就是红衣。
她不会认错。
听荷驾车,杨幼禾挑了帘子去看火光冲天的一处营帐,正是木让其所在的那片区域。
“是不是木让其让你来的。”
听荷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轻声催促着马车前行,直到哈吉王宫出口防设之处缓缓的停了下来。
“姑娘,把腰牌给我。”
杨幼禾一滞,把木让顿的腰牌递给她,听荷不知同几人说了什么,又将牌子递给了其中一人检查,那防设立刻打开,听荷复又坐了上来,驾着马车缓缓离开,直到哈吉防设再也看不见,立刻加速向着北边行驶。
“姑娘,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奴婢在此时可为您一一解答,还请您立刻换上座椅下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