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女子的手看了过去,几乎是立刻间目瞪口呆。
她,她,她,不冷的吗?
果然情爱是让人奋不顾身温暖至极失去理智的毒药。
焦玉莹穿着一席薄纱羽衣,艳丽的红色相在虚空中开出了一朵极为妖冶的花朵,身姿玲珑有致,在薄纱掩映下显得夺目诱人。
即便双颊因为寒冷而显得苍白,鼻头微微泛起红色,也掩盖不了她娇美容颜的事实。
祁渊立在她旁边,一身黑袍黑斗篷衬的他面色沉然冷峻,眉眼清和,看不出半分欢喜或是不耐。
焦玉莹可怜巴巴的扯着祁渊衣角,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祁渊始终没有开口,像是恍若未闻一般的淡然冷漠。
突然抬起头,看见了立在不远处偏着头带着诧异的女子,眉眼里终于带了温润而轻松的笑意。
像是个孩子般的松了口气,浅淡而真心实意的勾起了唇角。
焦玉莹见状,却是兴奋无比,整张脸似乎都要笑出花来,仿佛感受不到寒冷一般又扯了扯衣领,整个身子都要贴在祁渊身上。
“你来了。”祁渊挑眉,巧妙的从焦玉莹的牵制之下钻了出来,欢快的向着她所在的地方奔来。
杨幼禾扶额,只能笑着向两人行礼,接着就垂下眸子装死人。
祁渊阿祁渊,你真是会祸水东引,不嫌事大,她不过是来看一场好戏,怎么就引火烧身了呢?
果然见焦玉莹黑了脸,一双眼睛如同要将她撕碎一般的狠毒怨愤。
杨幼禾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偷偷指向祁渊,却被大步而来的男子狠狠的攥住了手腕,带着些惩罚意味般的嗔怒:“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不怕冻出鼻涕眼泪来。”
杨幼禾另一只手摊了摊,吸了吸鼻子表示她实在无辜,当事人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又牵扯到她的身上?
却觉得身上一暖,微微错愕的对上祁渊喊着警告的眸子,才发觉是被他的斗篷给罩了起来。
“你不冷吗?”她惊讶开口。
“快点回去就不冷了,还是你屋子里暖和。”祁渊勾唇,笑的人畜无害。
杨幼禾有些不忍的对上了焦玉莹几近昏厥的脸,被祁渊不由分说的拉着走向静林园。
“还是你穿着吧。”她扭了扭身子,因为身上的厚重臃肿而颇为不自在。
“听话,不许脱!”他有些警告般的瞪了不安分的女子一眼:“要是脱了看你明天下不下得了床!”
她几乎可以听到身后女子晕倒的声音。
这真的不怪她,祁渊的惩罚无非就是下药打屁股,焦玉莹想歪了却也是情有可原的。
浅浅皱眉以示不满,还是乖乖的穿着祁渊的斗篷进了院子。
“你又在乱写什么?”祁渊挑眉,将她写了一半的纸拿起来看了看,却差点被冲过来抢夺的女子几乎撞到鼻子。
他有些**般的抬起手不让她拿到,看着一蹦一跳的女子微微漾开了笑意:“不会是什么闺怨艳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