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冬日了。”
祈渊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杨幼禾的头:“是啊,也快到了落雪的日子,等到那时,我便带你去山上看雪赏花。”
“好。”她笑着眯了眯眼睛,伸手拉下枝头细细的端详着一簇簇的花苞:“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祈渊咧了咧嘴,伸出手习惯性的弹了弹她的额头:“还记得寒朝寺的梅花么?”他双目沉沉,似乎酝酿着巨大的情绪。
“寒朝寺?”杨幼禾抿唇摇头,并没有这个寺庙的印象,她自小便不喜欢跟着母亲去寺庙,即便有,也就只有云砚山上的寺庙了。
“我就是随口问问。”祈渊淡淡一笑,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焦余人被禁足在院子里三个月,跟着她的几个丫头也发卖了出去。”
“包括露水?”
“她身旁的那个丫头?”
杨幼禾点头,却见他抿唇:“她和旁边的石嬷嬷还动不得。”
“嗯。”杨幼禾如同早已料到般点头:“是动不得,还需一点日子…”
“茵姐姐。”
她眼中一喜,转过头果然看见了笑意盈盈的灵鹫,他这次出去又长高了一些,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也能独当一面了。
“你回来了。”杨幼禾笑了笑,走上去为他拍了拍衣角:“先去吃点东西,再睡一觉,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灵鹫眼睛闪烁,似乎在她和祈渊身上转了一圈,脸上就带了几分黯淡和怔忪:“茵姐姐,比次虽仍未探出太子等人的落脚处,但灵鹫却找到了一个人。”
“何人?”
灵鹫抬起头来,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瞬。”
她大惊,后退几步,却被祈渊扶住了身形,杨幼禾几乎不可抑制的手指轻颤,缓缓的捏紧了裙摆:“灵鹫,你说…你找到了谁?”
灵鹫抿唇,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是瞬…当年我仍跟随姚帝之时,层在高台上见过他一面,面颊有疤,不会有错的。”
杨幼禾几近落泪,咬着唇不让眼泪就出来,目光凄然:“他…竟然还活着…他…为何还没有死?”
活着在这个世界上,却对怀阳如此残忍,既然没死,却为何没有来找她。
既然如此,却要这样让两个人在两地相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