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画十三的眼底隐隐动荡着不安与幽暗,他转而坚定而忧心地深深看着京墨,“记得跟紧我,寸步别离开。”
“好。”京墨轻轻地啄了啄头,乖觉地跟在画十三身后。
路上,画十三的神情好不轻松,他向殷澄练打听道:“宣王以往每次出征回来,都会设家宴邀请殿下府上人等的吗?”
殷澄练踌躇地皱了皱眉:“边境安定了近十年,宣王叔也就有近十年不曾带兵出征了,更何谈归来设宴一说。不过,也是蹊跷,这热络来得太突然。”
跟在殷澄练身后的张越恒闷闷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接着道:“殿下还需心应对才好,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殷澄练不禁笑了几声:“我往那里一站,除了玉树临风就是空空如也。什么殷勤不殷勤的,他毕竟是我的亲叔叔。”
画十三担心的倒并不是殷澄练,他默默攥紧了京墨的手,向她投以安定人心的柔软目光,一同往人烟稀少的宣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