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讳?”
“像前辈这般有所隐的,就不必对小辈说,唐突了。”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恨天!”
黑夜听此名讳一阵惊愕,这是个如春草般的名字。
“我师为我取的。”叫恨天的白袍男子,怅惋了一句。
“不说这个,说说你,你迷路了?”
白袍男子好似对黑夜的兴趣更大一点,根本不愿多说一句自身。
“没有!我在找一个朋友,一头鸡窝头,还长着一双桃花眼的朋友,然后等着学院拉我们出去。”
黑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说的很认真。
“哦~你这个朋友看这般也不是异与之辈,我还没见过长着这种眼睛的男人。”
白袍男子别管黑夜说什么,总是这般感兴趣。
“我也是这辈子头一回见,对了,前辈你能跟我说说这里的土著吗?”
黑夜感觉他被动了,他要化被动为主动。
“这片世界?”
“嗯!”
黑夜渴望的点了点头,他急切的想认知道这方世界。
“此方世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分两部,北方为你脚下的北蜉岭,南侧为观泽大落,北蜉岭居住着一群野蛮的土著,如果你没碰见,就要小心了,他们这种姑且还算是‘人’的土著,拜祭地狱深渊第二十六层恶魔统治者,信奉邪神,行同宗同族杀戮之事。
而南方的观泽大落是一片文明的世界,归一个统一的大部落所统治,对于北蜉岭的邪恶土著世代杀伐,民风有点彪悍,就这些。
如果你想在这片世界安全一点,可以往南走走,怎么也会比北蜉岭强不少。”
“哦!谢谢前辈指点,不胜感激,但小辈还有一问,不知您能帮着解惑否?”
黑夜低头一谦,他总算对这片世界有了一个了解。
“还有什么问吧?我对方世界还算是熟识。”
“黑塔是什么?”
白袍男子双眼之中精光一闪,看着黑夜道:“你知道黑塔?”
“小辈跌落这方世界之时,远远望见南方之处有一通天之塔,很是好奇其伟力,就此多问了一句,前辈莫怪。”
黑夜态度前所未有的谦卑,真正的做到了一个晚辈应有之礼,但黑夜低头的眼神之中却充满着一种神色。
那就是恐惧!
“观泽大落的信仰之柱,据说建了有些年头,我曾远远的一观,确实壮阔且雄伟。”
“谢前辈!小辈想问您观泽大落的信仰是什么?什么信仰居然能让他们建设如此雄阔之物,就是咱们西法大陆估计也没有啊。”
“他们啊?他们信命!”
“信命?”
“没见过?”
“小辈见识浅薄,这个信仰真是.......”
黑夜剑师过信死神的,信光明神的,杂七杂八的各种神,就是信仰邪神的都见过,就是在这片世界没他娘的见识过有信这个东西的。
但他黑夜就信这个东西,感觉那个地方的人好似跟他是“同道中人”!
“没什么奇怪的,说的通俗了,就是信仰自己而已!”
黑夜盯了身前这位白袍男子半天后,对其道:“前辈!这片世界不是有神吗,怎么观泽大落还信命?”
“什么是神?”
白袍男子抬了抬头,一句话语直接问住黑夜。
片刻后,白袍男子看黑夜无所应,又悠然的道:“我在你面前就是神,地狱深渊的邪神在北蜉岭那一帮土著眼中也是神,所谓的‘神’只不过是孱弱者对于未知强大的一种盲目崇拜而已,所谓的神可曾给你帮助?”
黑夜听于此,简直犹如醍醐灌顶般的醒目了心神,这也许就是他心中对这个字眼的定义。
“受教!”
黑夜由衷的说了这两个字,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别人是大宗师,就有别人宗师的眼界,盲目的从众,最终的结果就是,与众一起泯灭。
“天亮之时,你要找你之友?”
还在黑夜愣神之刻,白袍男子问了一嘴。
“是!他应该掉落北方北蜉岭深处,我想试着找寻一番。”
“休憩吧!我看你似乎经历了点磨难,也疲惫不堪,明天我可以帮你一起寻找,北蜉岭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闯荡的。
我想随你一起回到西法的世界,感觉都快忘了‘家’这个字眼。”
白袍男子嘲讽似的说完,直接开始盘坐陷入无声,显然又说到了伤心之处。
“多谢前辈!多谢!迦朵学院也会欢迎你的回归。”
黑夜激动的感激一番后,静悄悄的把最后的鱼汤盛给怀里别扭的肥球,丝毫不敢发出一点响动惊动身侧的这位“神”,而眼神之中却是带着无尽的惊慌!
他在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