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抓起桌上的骰子,其他衙役见状,纷纷心里暗骂,如此天大便宜,偏偏给了这个外人。要知道他们虽能赢白京飞,但都是总体上的,论及个人,输的也不少。
不过没有人阻止,他们这些衙役在平民百姓面前可以作威作福,但面对白京飞,只能被作威作福。
骰子在钱宇手中飞起,滴溜溜一转,三个鲜明的红一稳稳立在桌上,看的一群衙役个个懵逼。靠,这得多寸才有这样的臭手?
愿赌当然要服输,看钱宇灰溜溜的从怀中摸出一百个大钱,白京飞神清气爽,四点压三点,这是他这辈子赌钱赢的最开心的一局。
他笑道:“说吧小子,找我什么事?先说好,我只管我职权之内的,包大人那我可做不了主。”
钱宇正为手气太差而懊恼,听到白京飞的话,忙道:“也不是啥大事,韵溪村有个盐井,村里人靠卖里面的食盐为生。但私自卖盐,不符合朝廷律法。
包大人仁慈,体谅百姓不易,对此时始终默许。不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想请大人帮忙办张盐引。”
白京飞愣了愣:“盐引?那是什么?”
钱宇汗了一个,果然是根苗正红的官二代啊,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一个衙役跑到白京飞耳边,小声嘀咕两句,白京飞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盐引啊?好说好说,只要包大人同意,我没二话。”
无奈的看着白京飞,钱宇叹了口气:大哥,我来找你就是请你帮忙的,你直接推给包大人,那找你有什么用?
他只好问:“包大人现在在哪?”
白京飞摊摊手:“别说你找不到他,我也找不到啊,我来庆丰刚和他见了一面,就被他委以重任,全面负责县里所有事务,然后他就消失了。你不知道,他不在这些天,我整日整夜不眠不休,都快累死了。”
钱宇看看白京飞的黑眼圈,又看看桌上三枚晶莹剔透的水晶骰子和一大堆铜钱银锭,心想你累肯定不假,但和朝廷公务绝对没半毛钱关系吧?
当然,这种事他不会傻到当面拆穿的:“大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日理万机、案牍劳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乃天下官员之楷模。如果普天之下的官员都如白大人这般尽职尽责,何愁我大华不兴盛,何忧我大华百姓不富足?您就是公正廉洁、大公无私的青天大老爷啊!”
白京飞点头:“嗯,你这些话虽然只说出本官的三分辛劳,但本官依旧非常欣慰!”
其余衙役看两人非常认真的说话,脸上肌肉不禁从嘴角抽搐到眼角,官员他们见多了,道貌岸然的、阴险狡诈的、贪婪无度的,但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知道自己的吹捧有了效果,钱宇再次说出自己的目的:“白大人,既然包大人全权委托您负责庆丰县所有事物,我想一定有办理盐引事宜。如今韵溪村民断粮已经三天,就盼着卖点盐巴度日,情况十分危急,您是不是劳顿一下……”
白京飞摸摸下巴:“盐引办理之权我倒是有,不过盐铁专卖一直是我大华管理最严的,何况此地邻近草原,一不小心弄个资敌的罪名,我老爹都保不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