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一时说错了话,太子哥哥别恼嘛!”安义被华香璩羞辱,丝毫不见怒色,反而刻意讨好的眨巴眨巴眼,做出一副乖巧模样。
华香璩笑了,“果然是个知情识趣的!”低下头咬住安义白皙的肩膀,两人又纠缠在一起。
在门外望风的冬秀是怕什么来什么。
屋里正在颠鸾倒凤,唐延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
冬秀大惊失色,站起身想要去迎唐延,想想觉得不对,应该先知会里边的人。她忙转身进去,边走边喊:“世子爷来了,世子爷来了!”她唯恐唐延听见,声音压得低低的,跟做贼似得。
华香璩跟偷腥得逞的猫儿似得,满脸餍足仰躺在禅床上。听说唐延来了,不悦的抱怨:“真扫兴!”
窝在华香璩臂弯的安义吓的魂飞魄散,赤足跳下床胡乱抓起一件衣裳就往身上套。
华香璩侧过身,单臂支头,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笑着说:“那是我的,你的在那儿呢。”努努嘴儿,指向地上揉成一团的罗裙。
安义双颊发烫,赶紧去翻箱笼。
冬秀到在窗根儿底下,急的都快哭了,“郡主,世子爷来了,怎么办呐?”
华香璩蹙起眉头,向外斥道:“聒噪!你不会拦着他,不让进呐?男女大防懂不懂?!七岁不同席懂不懂?!”
男女大防?七岁不同席?太子殿下有脸没有?冬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了声息。
刚掏出衣裳的安义三步并作两步奔回床边,一把捂住华香璩的嘴,“好哥哥,小点儿声,要是让他听见可不得了!”华香璩握住安义柔荑就势香了一口,“你怕他作甚?”说话的当儿,手上用力把安义带入怀中,嘴唇贴着安义耳际,小声道:“谁让他总在我跟前儿说你长的有多美。我还没见着你,就得了相思病了。”
华香璩和安义早年间见过两次。可那时安义年纪尚幼,华香璩对她印象不太深刻。唐延与华香璩吃酒时,免不得夸耀安义貌美如花,秀外慧中。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经不觉,华香璩对安义萌生出强烈的好奇心。但他府中美人多到应接不暇,兼之安义是南齐襄王先定未娶的王妃。华香璩这份心思慢慢淡了。直到襄王下了大狱,安义成为人们口中的扫把星,克夫女,被秦王送到慈云庵清修。华香璩寻芳寻到庵堂,没费多少力气,就跟安义做了一对露水鸳鸯。
安义羞得满面通红,粉拳锤在华香璩胸膛,两人耳鬓厮磨的当儿,唐延在外面责怪冬秀:“你不在里边伺候玉娃,跑这儿躲懒?”
冬秀望一眼屋里。里边的人好着呢,哪用她伺候?
“我、那个……”冬秀压低声音,开始编谎儿,“世子爷,郡主正在午睡。”
午睡?那就不能与她谈天了?
唐延失望的哦了一声,“我来的不巧。”
既是编谎儿,就得装的像点才行,冬秀点点头,“是。郡主昨儿夜里睡的不好。这一觉怕是得到傍晚才能醒。”
安义唇角微弯,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道这下总能把唐延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