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的出现,让杜皎非常意外。
“我就知道是你。”
“当然是我了,除了我还能有别人吗?”
“我杀了你。”杜皎拔剑冲了过来,实在是太冲动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他也就是杜昂的儿子啊!要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皎被许墨挡住了,白肖伸了一个懒腰,“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大将军教的好儿子啊!”
“什么你是来救我的?”
“你认为呢?”
“你会安这样的好心?”
白肖走到杜皎的面前,“姜棣大势已去,我不跟大将军合作,难道跟姜棣合作吗?”
“你诱我分兵,致我陷入困局...?”
“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好吗?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庶子,你现在已经是大将军的世子了,说实话是要负责任的。
你不要给你父亲惹麻烦,也不要给我找麻烦。”
杜皎身后的将领连忙上前,把杜皎给拉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白肖眼下的来意算是好的。
真的没有必要得罪,他们现在可是毫无倚仗。
如果白肖再晚来几天,估计他们就要命丧姜棣之手了。
“世子只是一时冲动,请不要见怪。”
终于出现了一个识时务的人,白肖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
“放心,我是不会怪他的,谁让大将军用兖州换他呢?”
“你竟敢趁火打劫。”
“否则谁愿意来救你呀!我们走。”
“......”
杜皎真的很不理解,一路快马加鞭去面前杜昂。
“父亲,你怎么可以用兖州换我呢?”
“当时那种情况,为父只能这么做,实在是你太不小心了。”
“父亲,孩儿让你失望了,不过父亲你放心,孩儿一定会把兖州夺过来的。”
“不用了,白肖想要给他好了。”
“父亲...”
杜昂叹了一口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对于我和白肖而言,对一个州少一个州都没有任何差别。
我得到了洛阳,就说明我已经赢了,其他都不重要,等到来年两方大战。
白肖这些新得之地,就会成为战场。
到时候人心不附,这些城池只会拖累白肖。”
对于杜昂的话,杜皎只听进去一点。
“父亲,明年就要与白肖开战吗?”
“事不宜迟。”
杜昂还有一点没有明说,那就是杜皎不如白肖多矣。
也许过几年不会这样,但杜昂不敢赌。
未来,谁也说不准。
还不如把握现在,趁着杜昂还能动弹。
尽力一战,如果能杀了白肖最好,即使不能杀了白肖,也要与之重创。
给杜皎争取一些时间。
杜皎:“那何不现在就动手呢?”
“我们在洛阳的损失不小,还不是时候。”
“那要是白肖动手了,该当如何?”
“白肖不会的,他刚得了兖州,接下来还有一个徐州,试问有两个这么大的拖累,他又怎么能与我们开战呢?
皎儿你记得,凡事都要从大局考虑,只要大局的走向没有错,你就不会输。”
“孩儿记下了。”
姜棣在不久就离开了,他非常果断。
郭闭酉向白肖进言,“陛下,此人不能留。”
“你是想让朕出尔反尔吗?”
“陛下,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次不同,中原已定,不能再横出枝节。”
“姜棣,他可是一个枭雄啊!让他进入瀛州,很有可能会东山再起的。”
白肖:“这就是朕想看到的。
瀛州朕志在必得,但又怕死伤惨重,何不如让姜棣去试试,我们要攻伐南方,无暇他顾了。”
“姑息养奸虎为患。”
“朕还不想让他死。”
郝蒲向郭闭酉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了。
白肖现在是帝王,帝王就要一言九鼎。
就算他做错了,也由不得一个臣子来反对。
郭闭酉和郝蒲退下了。
郝蒲:“郭大人,你还是收敛一点吧!陛下已经不是原来的陛下了。”
“郝大人,你到是真会做人?”
“你不用讽刺我,我只是再做一个臣子应有的本分,如果你真的想帮陛下排忧解难,何不自己动手呢?
以陛下的性格,应该不会责怪你的。”
“我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了,一旦到了海上,就没人能威胁到姜棣了。”
郝蒲向前走去,“你还知道?既然知道你就应该清楚,自从姜棣上船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无力回天了,何不再多此一举,惹得陛下不快呢?”
白肖放了姜棣,这一点连杜昂都没有想到。
杜昂还以此教导杜皎,做大事者绝对不能手下留情。
别看杜昂是南方之主,白肖是北方之主。
如今可都待在中原,双方秣兵历马。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双方心照不宣,都没有越雷池一步。
因为都有自己的事情,还要处理。
中原,曾经最繁华的地方,现在变得十室九空。
谁不知道啊!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待了。
一旦大战,必会殃及池鱼。
楚莲却在这个时候,从北方来到了中原,这让白肖意想不到。
“你怎么来了?”
“我难道不能来了。”
“这里很危险。”
“没人比我更了解中原,我曾经是中原之主。”
白肖:“如今这个时候,我不想靠任何人。”
“我算是任何人吗?我是你的女人。”
“那你就更要听话。”
“怎么一段时间,你长本事啊!敢命令我。”
什么叫做夫纲不振,这就叫做夫纲不振啊!
“你想留下就留下,有你后悔的时候。”
楚莲来了也好,省得白肖去做事了。
有些事白肖可以做,可如今他有重要的事情处理。
毕竟大敌当前,战事一触即发。
如果是以前,这些琐碎本该是鲁旬处理的。
可鲁旬腿脚不好,不便进入中原。
而郭闭酉和郝蒲也有要事在身,无暇他顾。
楚莲的到来,到是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楚莲做事可是雷厉风行,她要不是女儿身啊!可比白肖更适合当皇帝。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声讨杜昂。
谁说成王败寇,但洛阳毕竟是帝都。
杜昂并没有称帝,他就是还是大齐的臣子,别管他承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他占领洛阳,就是僭越。
别看姜棣跑了,还有一帮子老顽固忠心于大齐的。
他们活够了,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