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杜昂这边是冲锋的状态,一下子就勒马停住。
杜昂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可是让郝蒲和王匡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郝蒲还是王匡,那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如果白肖不在身边,杜昂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怕的。
可问题是白肖在身边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杜昂:“白肖,你竟敢现身?”
“老家伙,你竟然敢来,我有什么不敢现身的,真当小爷怕了你。”
郝蒲必须说句话了,“陛下,你是皇帝。”
“这老家伙,就不是皇帝了?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哪里像皇帝做的事了。”
“陛下,他这个皇帝,我们是不认的。”
郝蒲的意思就是,我只能管你。
杜昂只说了一句话,就看见白肖跟身边的大臣嘀嘀咕咕,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全军听令。”
“慢着。”白肖还有话说呢?
他可不想这样就交手,杜昂刚要说冲杀二字,现在只能咽回去了。
他到想看看白肖要说什么?
白肖:“我父亲还好吗?”
杜昂愣了一下,“他很好。”
“你能把他放了吗?”
“不能。”
“那对他好点。”
“嗯......”
还没等杜昂这边反应呢?白肖这边就让人放箭了。
双方能互相交谈,自然就已经到了双方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啊!
先出手当然占优势了,当然杜昂的弓箭手也不会闲着。
王匡亲自拿着一个大盾牌,足足一人高。
这可是门板盾啊!军中能拿起这样盾牌的人不多。
王匡也是怕出事,早早就准备好了。
白肖待在门板下,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王匡,你可以的你?”
“末将,只是有点力气。”
“你年轻的时候,是一员猛将吧!”
“薄有虚名。”
这个时候对面的骑兵冲了过来,杜昂是忍不了了。
那白肖能忍吗?有陷马坑在,骑兵就冲不过来。
这是盘陀路,又不是大平原。
前面的路,被倒下的骑兵挡住了。
后面的骑兵还冲个屁啊!
可白肖这边的步卒,就能冲了。
“都给我杀。”
杜昂在那里玩手段,白肖就偏要在这里硬碰硬。
杜昂用骑兵,白肖就偏要用步卒。
谁拍谁啊!
后军的将士,冲了上去。
白肖在一旁不断的喊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杜昂向后想拉开一段距离,可白肖能让他得逞吗?
让骑兵拉开了距离,就相当于把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白肖命令己方步卒,不惜一切代价的咬住。
初始,无论是白肖也好杜昂也罢。
都有点玩闹的意味在其中,可随着战事的加剧,这种玩闹就变成了真刀真枪。
这种情况,在平时生活中很是常见。
比如说两个人本来玩得挺好,突然玩几眼的,就打了起来。
只不过就是白肖和杜昂的情况严重了一点,是真死人啊!
尸体已经堆得老高了,把蚊蝇都吸引过来了。
白肖这边可不只有后军,前军中军的兵马都涌了过来。
白肖可是在后面呢?谁敢怠慢啊!
杜昂眼看着来人越来越多,局势越来越糟糕。
连忙下令退兵,说到底他只有三万骑兵。
现在已经不足三万了。
刚才他能走他不走,现在走哪那么容易啊!
北方可不缺骑兵,白肖就是一句话,“都给追。”
北方的骑兵,比南方骑兵强在哪里?
强就强在战马上,其他方面都差不多。
这一次杜昂可是灰头土脸,要不是葛洪及时带兵杀到。
他说不定今天就交待在这了,因此葛洪迁怒于白撵。
杜昂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葛洪确信跟白撵脱不了干系。
毕竟杜昂是先见过白撵之后,才带兵出击的。
于是葛洪擅作主张,打算除掉白撵。
双方已经是不死不休了,留着白撵没有任何作用。
反而还会影响杜昂,这就是留个祸害啊!
鏖战半天,杜昂早早就睡下了。
他已经不在年轻了,葛洪趁此机会去见白撵,“相爷。”
“杜昂呢?”
“陛下没有来。”
“听说他今天吃亏了。”
“双方交战难免有输有赢,从死伤来看不过是半斤八两。”
白撵摇了摇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根本就不想听,你是为什么来的?”
“我不能留你。”
“这么说你是擅作主张了,胆子真是不小啊!”
“你死后,我自然会向陛下请罪的。”
“忠心可鉴,那就来吧!不要犹豫了。”
葛洪拔出了佩剑,“相爷,临死之前还有什么交待吗?”
“我这辈子经历过朝代更替,经历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都经历过,可以说死而无憾,只可惜我不能看见白肖那个臭小子,问鼎天下了。”
葛洪觉得自己就不该问,问了反而让自己不顺心。
“我不会让白肖问鼎天下的。”
葛洪话音刚落,白撵先动手了,嘴里还喊着救命。
千万不要把白撵当做什么正人君子,能当丞相的人,往往是最不要面子的人。
白撵不是惜命,他只是不想这么容易的死而已。
有人想杀他,他还不还手,那就不是他。
白撵,只是在奋力一搏。
如果能杀了葛洪,就再好不过了。
葛洪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如果外面的兵卒,冲了进来,他今天就枉做小人了。
“杀。”
葛洪一剑就挑断了白撵的脚筋,让白撵跌倒在地。
反身把白撵骑在身上,剑身刚要落下。
“住手。”
葛洪愣了一下,随后剑身还是落下。
因为这住手二字,是从白撵的口中说出来的。
对葛洪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差点就上了白撵的当了。
这个白相爷,真是早就该死了。
白撵的死,惊动了杜昂。
杜昂:“葛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