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盛夫人眉头几乎皱成一团,她的亲生女儿只有子澜、子钰两个,那个野女人的血怎么可能和老爷相融?
除非——
再抬眼,盛夫人的目光带着利剑,气势汹汹地吼道,“盛天科,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在养外室?”
盛天科老脸一沉,呵斥道,“胡说什么?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别说是养外室,就是府中婢女他都不敢多看两眼,就怕这“母老虎”发威,闹得鸡犬不宁。
“那为何那女人的血会和你相融?”盛夫人不依不饶,耍起横来,“要是让我发现你背着我搞小动作,别怪我翻脸无情。”
“不可理喻!”盛天科衣袖一甩,出了房门,去了盛老夫人房里。
盛老夫人得知此事,第一反应亦是问道,“天科,你如实告诉娘,那位姑娘和你有没有关系?”考虑到那可能是自己的亲孙女,盛老夫人将先前挂在嘴边的“野女人”换成了“姑娘”。儿子这些年处处受苏金蟾压制,落得个“惧内”的名声,她这当娘的别提有多委屈。儿子自幼聪颖,虽然早些年的确攀靠苏家,但就凭苏家能让儿子当上丞相?苏金蟾那女人不识好歹,称霸内宅,让他儿子丢了不少颜面。这次,如果那姑娘真是盛家的骨血,说什么也要争口气把她认下。
盛天科板着脸,说道,“娘,天科敢指天发誓,那女人和盛家没有半点关系。”
盛老夫人想了想,依旧不死心,“娘相信你,但天科,滴血认亲的结果显示,她和你有血缘关系,你想想会不会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人有了这个姑娘?”为攀上权贵,多少出生不好的女子使出手段怀上孩子,走上母贫子贵的道路,说不定就有女子看中盛家的门楣,偷偷生下女儿。
盛老夫人这么一问,盛天科也迟疑起来,苏金蟾虽然把他看得紧,但他到底是男人,不免背着苏金蟾在外风流快活。苏金蟾的势力在京都,他无法在她眼皮子底下生事,只能趁外出公干的机会风流。他记得,在岳州、凉州、南城都和女子有过云雨,莫非真是那些女人给他生下的女儿?看来,有必要查一查那位姑娘的来历。如果真是自己的种,那......
儿子的表情,盛老夫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向来刻薄的声音柔和下来,“天科,如果那位姑娘真是我盛家血脉,我们就趁此机会认下她。她和定王的婚事是皇上赐婚,于我们盛家而言是喜事一桩。只是,苏氏那儿你少不得要受些累。不过这件事既然是大理寺彻查,我们盛家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盛天科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思忖良久,才起身离开。临走前,给盛老夫人回了话,“娘放心,这件事儿子会处理好。”
......
半夜,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出现在盛家书房。盛天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悉数告知,“恩人,盛某没想到两滴血竟会相融,这件事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盛家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不过恩人放心,就算换个人进定王府,那依然是盛某的女儿,依旧唯恩人的命令是从,绝不敢忤逆恩人。”
黑衣人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怒火,转身一脚踢中盛天科的腹部,训斥道,“没用的东西,本座帮你到这个份上,你竟然在关键时候出乱子。你自己有几个女儿,你不清楚?再说,那是定王选中的人,就算是你沦落在外的女儿,你能保证她乖乖听你的话?”
“恩人息怒,盛某自有办法让她唯命是从。”盛天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哀求道。
黑衣人冷哼一声,威胁道,“最好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否则,本座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