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感情,宋大娘确实有些不忍,这么多年来王小茗确实做的很好,但再好又如何比得上侍郎家的女儿,虽然她不知道侍郎是个什么官职,但总之是个很大的官就是了,终归还是儿子要亲些!
接到儿子派人过来递消息,拿庚帖,她当时也有些懵了,但内心还是止不住雀跃,儿子让她不要对外人说,先透漏给茗丫头,安抚一下,让茗丫头心里有个底,好慢慢接受,免得到时候闹起来!
她隐隐觉得这样做有些别扭,但是为了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抬步走近!
“茗丫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铭远也是不得已啊,侍郎那么大的官我们怎么得罪的起,咱先忍忍,以后娘和铭远都会对你好的。难受也不能老躺在床上,起来吃两口吧!”宋大娘苦口婆心的说道。
闻茗看着宋大娘,一阵愣神,眼前的妇人四十岁左右,穿着灰褐色的衣裳,裤腿边还有些泥,面容和双手都很粗糙,脸上有些愁苦,但声音还算温和,看上去不刻薄,也不和善。
慢慢回过神来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这位宋大娘告诉王小茗:铭远来消息说,过些天就回来了,但兵部侍郎的女儿看上了铭远,一心要嫁给他,只能在名份上委屈她了。
王小茗当时心痛难耐,夜里一个人在被窝里泪流不止,晕死过去了!
闻茗不自觉地在心里笑了:牛不饮水还能强按头吗?没办法这种话,这姑娘以前是怎么就信了呢!居然还答应了!
大抵陷入爱里的姑娘都是没有智商的。所以说爱情是个可怕的东西!
闻茗遮掩了自己的眼底的嘲讽,抬头看了看宋大娘,,虚弱的笑了笑:“我知道了,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您说的事让我会好好想想的,我这就起身了。”
其实闻茗还不是装虚弱,这身体是真虚弱啊!
宋大娘看了看闻茗,再看着桌子上的绣篮子,别扭劲更深了:“这绣活暂时就少做些吧!先歇一阵子!”然后转身离开了。
宋大娘这话是体贴的,只是这体贴在内疚的情况下,也是有限的,该做的活也只是暂时、少一些罢了!
闻茗摇了摇头,觉得现在第一要紧的任务是离开宋家,脑子里冒出各种想法,但都不能毫无漏洞,若留下任何隐患,以宋铭远那道貌岸然的奸诈性子,以后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徐徐图之吧!
起身穿衣,看着这一身破旧的不成样子的衣裳,缝补的地方细密,还是一些别出心裁的图案,明显这原身心里也是个爱俏的,再看看满手的薄茧,以及绣篮子里那些精致的绣件,闻茗只能再次感叹原身是脑子逗锈了!这样为了别人刻薄自己到底是为哪般?
在院子里打水,洗了把脸,看见清水里王小茗模糊的脸,也是现在的自己,轮廓虽不是很清晰,但很明显:是个纯天然美人!
收拾一番,便准备去吃饭了,她着实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