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远的脸色也沉的要滴水了。看着纸上苍劲有力的王小茗三个字,有些不敢置信:王小茗的字什么时候写的这么好了。
宋瑶躲在一旁,身子有些发抖!
没有人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闻茗那一番凄厉的话语,直接堵死了所有的借口,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听着,谁还相信谎言呢!
宋瑶对她不敬,伸手推人,宋大娘出语羞辱,直言不配,宋铭远明知却欺瞒,也承认了作妾事实,对于离去毫不留恋,利落无情!这些不争的事实,更让人无从辩解!
众人看着这一场闹剧,还哪有心思吃酒,都纷纷留下礼钱告辞了。心里皆是唏嘘不已,连帮忙的人都走的精光!
闻茗也如她所愿,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一干二净的离开了宋家!
宋大娘看着满院子乱糟糟的席面和横七竖八的高凳,悲从中来!好好的一场喜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她还是想不明白!
宋铭远其实是看得开的,只是当时面子上不好过,本来回来摆几桌酒席,也只是走个过场,能够留个好名声,自然是没有坏处的,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也就无所谓了。谁还会和他们有接触呢,功成名就的人谁会让一个童养媳为妻,他这么做根本算不上什么,哪里值得这么大反应,闹这么大阵仗,一群无知乡民罢了!
宋瑶其实被后来的场面惊到了,她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现在她有些害怕,但没有人管她。
三个人开始收拾院子,谁也没说话。
宋铭远突然问了宋瑶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宋瑶看着宋铭远难看的脸色,不知怎么说:“我……我……”
宋铭远眼神一凝,冷脸看着她。
宋瑶不敢说谎了:“那天晚上你们说话,我……我偷听了!”
宋铭远自嘲一笑:他果真想多了!只是字写的好些罢了!大抵是名字,练的多了些,说起来还是自己教的呢!
此时,从梨花村去京城的道路上,宽大的马车平稳的行进着!
车里两个俊秀的男子,一人躺着闭目养神,红衣滟滟,面容精致如画,一人坐在折扇轻摇,白色锦袍,俊雅出尘!
拿着折扇的男子开口道:“我的荀少爷,今天的戏可还好看!”
闭目养神的男子也没睁开眼,答到:“唱念做打,样样俱全!甚佳!”正是之前清风楼里养猫的荀少爷。
“你个没良心的,没见那小娘子肝肠寸断,楚楚可怜吗!还说好戏!”折扇男子,话风似乎和气质实在不搭,正是柳云开。
“就是小娘子的戏好啊!”姓荀的男子开口。
“哦?你说小娘子做戏?”柳云开有些诧异!
“谁知道呢?”姓荀的男子一直没睁眼!
“有一点我倒是好奇,要说宋铭远怕讹上倒是正常,我怎么感觉那小娘子也生怕被讹上似的,她有什么可讹的?”柳云开有些不解。
“谁知道呢?”
“真没劲!”柳云开一脸幽怨。
“查的怎么样了?姓宋的有问题吗?”姓荀的男子睁开眼。
“要是没有问题,姓陆的老匹夫,能把孙女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小探花!”折扇男子稍微正经了一点。
“哦!有问题就好。”姓荀的男子没有再追问,继续闭目养神!想起刚才在宋家屋顶上看到的那一出戏,颇为满意:没想到跟着来看梨花,还能看到意外之喜!
正是上次说了查宋铭远,柳云开查到了一些问题,就来梨花村再查探一番,听说梨花村梨花开的正好,荀少爷也跟着来了,说是来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