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就算再怎么跟家里说，也不可能穿一千两一件的衣服。

有人则说到：“独衣无二，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是有点耳熟……”

“我想起来了，贞宁公主宴会那天，卫芃岚穿的那身，还让荀公子去定来着……”

这么一说去参加了宴会的人都想起来了。

秦简自然是不清楚的，公主府的宴会她怎么可能有资格去参加。

“这么说，那个王小茗还有点来头，我回家可是听我母亲说了的，去那里定制衣服现在都要排到十月份了。”就有人出声说到。

秦简抓住机会插话：“是的，我前天去的时候，那里的掌柜也是这么说的。但王小茗看上去却可以随便选，随时做的样子。”

原本她还以为掌柜的为了推销生意，故意这么说的，没想到是真的，那她越发觉得王小茗不简单了。所以有点故意夸大其词。

“你们也真是的，想知道她的底细，直接拦着了问不就得了，就直接问她父母是干什么的，什么官，干嘛要这么迂回。”柳月蓉还是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什么姓王的，她听都没听过。看见那个长的那么好看，还一副高傲样子的女子，她就是看不顺眼。

没有人接话，关键是谁去问。

这个话谁接估计就得谁去问。

柳月蓉看见她们这个样子，顿时来气了：“看你们这怂样，你们不敢，我去问，行了吧！”

这一天上课还是颇为顺利。

下学得时候，闻茗准备去藏书楼。

夏攸眠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闻茗就让他这么跟着。

大家都以为夏攸眠要找闻茗的麻烦，沈齐蕴有点担心。

到了僻静的地方，看旁边没人了，夏攸眠在闻茗身后开口了：“我原本没想在你凳子上放虫子的。”

闻茗转过身，点了点头：“我知道。”

夏攸眠一撇嘴，郁闷了。

你怎么又知道！

闻茗当然是清楚的，男孩子捉弄女孩子，要么是真讨厌，要么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欢，想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在孩子们眼里，她都是一个老姑娘了，没什么需要吸引注意力的，她和他们又没什么冲突，没什么纠纷，加上她长得还行，犯不上无缘无故讨厌。

闻茗看着夏攸眠，这孩子，欺负了人，道歉还没说出口，自己先委屈上了，便问到：“被谁怂恿的？”

夏攸眠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跟表姐说起你，表姐说你是韩夫子带领熟悉书院的，肯定是院长吩咐的，是个厉害的人，让我不要招惹你。柳月蓉说我这个小霸王肯定不敢惹，以后我们蒙学就是你最厉害了。”

“不错，还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现在我承认了，表姐说的没错，你确实是很厉害的人。”夏攸眠很是别扭的说到。

“那我是蒙学最厉害的人吗？”闻茗好笑的问道。

“现在是，但以后我会超过你的！”夏攸眠犹豫了一会，还是诚实的说到。

“我随时等着你来超过我！”

“那你能教我功夫吗？你比家里的武师厉害多了！”夏攸眠眼带光芒的看着闻茗。

闻茗一时没搞清楚状况，这是什么节奏，刚不是说要超过我吗？现在怎么来拜师了。

“你不是说要超过我吗？怎么要找我学武？”

“夫子不是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所以我要超过你，当然就拜你为师！”

闻茗只能说：少年，你学问真好！

对于这个可能会英年早逝的孩子，别人眼中的小纨绔，现在蠢萌的回答着自己的问题。她似乎不想拒绝。

于是闻茗问道：“你表姐和柳月蓉是什么样的人？”

夏攸眠想了想：“表姐聪明温柔，柳月蓉很霸道，很无礼！”

“那你觉得是谁怂恿你来挑衅我的？不要马上说，好好想一想，如果这个问题回答的好，我就教你武功。”

夏攸眠本来准备脱口而出的柳月蓉顿时卡在嘴里了。

他想了想，有些想不明白。这不是很明显柳月蓉激了他吗？为什么要想。

闻茗叹了口气：“你的表姐很聪明，而柳月蓉和你一样呢？”

夏攸眠想了想，是啊，霸道，无礼确实和自己很像，我好像什么事都是自己干了，不会怂恿别人。

可是表姐，怎么会呢？

闻茗继续开口道：“如果你的武功更厉害了，也许欺负的人会更多，那你就一定要分辨什么样的人可以欺负，什么样的人不能欺负。否则武功厉害只会害了你，所以一定要看一看，想一想，再动手！”

“好好想想你表姐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太傻我可不想教！想明白了，下学随时来藏书楼这找我。”

然后闻茗就离开了。

夏攸眠一个人在原地思考，这似乎是他长这么大，想的最认真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