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遥回去便招了金玉满堂的掌柜过来问话。
廖掌柜四十左右,为人精明,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是江舟遥身边得力的人手。
江舟遥问道:“上次你为何会突然给我送信说起和独衣无二合作的事?”
廖掌柜一听,也觉得憋屈,他也知道公子上次被放鸽子了,想着女子做生意就是不行,这么不诚信,以为又出了什么岔子。
便说到:“少爷,上次的事是我的不是,之前和我们合作的时候,我见也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和公子约好了,居然不露面。”
江舟遥打断了他,淡淡的说:“你错了,上次她来见我的途中遇到了刺杀,身受重伤。”
掌柜愕然,张大了嘴,很是惊讶。才觉得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但好像比他想的更严重。
于是实话实说道:“起先合作的事,我是没打算说的,前些日子铺子里来了个穿着富贵的人,看了独衣无二的册子,便向我打听独衣无二铺子的东家,说他是外地的商人,觉得这独衣无二的东家是个做生意的天才,他想跟她合作做点大生意,问我了不了解这东家的为人,我一想也确实是个人才,与其跟别人合作,说不定跟公子也可以合作,就主动跟您提了这事。”
江舟遥把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有些肃然的看了看廖掌柜:“廖叔,你很会做生意,也一心想着生意,但你想没想过,你要是真想跟别人合作什么大生意,会不会告诉别的生意人?”
生意上的算计确实精明,但人心算计还是想的少了。
廖掌柜这么一听,一时有些惭愧,原来他是被人利用了。
江舟遥也明白了事情确实不是偶然和巧合,对于那位姓王的姑娘,他们是存在过错的。
被人利用就是有不察的过错。
“找个上好的画师,把那天跟你攀谈的所谓的商人尽可能画出来。”
江舟遥吩咐完就离去了。
廖掌柜抹了一把汗。
闻茗很快就收到了江舟遥的来信,详细说了事情的过程,表了歉意,也落实了那多一层的利润,还附赠了画像。
闻茗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看着画像笑了,不得不说江舟遥办事妥帖,让人无可挑剔。
卫蓟岩很快就让人着手去查了,毕竟还有不知所踪的惊鸿,和卫家也算脱不了干系。
他们不能直接张贴了去查找,这样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但私下查了几天,一无所获,京城似乎根本就没有画像上的那个人。
难道真是外地的商人?
虽然卫蓟岩还没有放弃继续追查,但并不保持乐观的看法。
养伤的日子,闻茗觉得自己似乎在慢慢腐朽,疼痛让她觉得自己依然活着,可一个活着的人,每天除了咀嚼、吞咽、眨眼、和实在无法避免地排泄,以及自然跳动的心脉,她被限制做任何事,自从和江舟遥见面之后。
所以她只能思考。
惊虹一直没有踪影,杀她的人,救她的人都没有线索,她好像生活在一团纠缠的线团里,找不到方向。
她知道事情不是光靠想就能有结果的。
那她就只能做现在她能做的事。
还好有和江舟摇的合作,就想想她的商业策划。
在她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叫追月和逐影,闻茗觉得这一定是卫芃岚取的名。
“追月,麻烦帮我把你家小姐的笔墨拿套过来。”
“王小姐,你不会是要写字吧?我们小姐纷纷了,您现在是什么都不能做的。”丫鬟是个实心眼的,一板一眼的执行着卫芃岚的命令,听了闻茗的吩咐,就一脸纠结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