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夏芫眉头紧缩,看着霍尊求饶道:“放我出去吧,骏王爷还在等着呢!”
霍尊笑着把她拉进怀里,温柔的劝道:“不急,她路上奔波了七日,此刻早该困了。我跟你谈件事情,很快就好!”
浓郁的玫瑰花香伴着清新舒爽的薄荷味道萦绕在夏芫脑海中,她被固定在他怀里,半坐在他腿上。
起身不能,坐下难安!
霍尊一手环在她的腰间,一手撩起池水在她身上徘徊。
“夏芫,骏王爷说你之前性格清冷,生来有过目不忘、过耳能详之才,可是真的?”
夏芫眉心一拧,望着二人水面上的倒影,反问道:“你信吗?”
“人的性格随着环境、心境的变化,可能会发生转变。至于天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资过人者不在少数。这位骏王爷本就是位奇女子,你若没有绝世之才,她不会如此待你!”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渐渐握紧,对方的话让她心里不宁,可看着他水中的倒影,她心底的忧虑又渐渐舒展开来。
那倒影中,他脸上深情款款,眼中含情脉脉。
紧握的手指松开了又合,她想了想,从水中捞起一片薄荷叶子放在鼻尖上嗅了嗅,冲着水中的倒影甜甜的笑了。
“骏王爷对我另眼相待,并非我有什么绝世之才,而是二年前,我曾救过她的性命。她身份那么高贵,不熟悉的时候我当然小心翼翼的,自然会让她觉得我性格清冷。你之前对我不也是冰冷的吗,如今熟悉了才会对我着我笑,说些好听的给我!”
他将她散落下来的长发用发簪固定了番,轻柔地吻了下她的耳畔。
“那《洛神赋》呢?这首曲子的确是二年前从乐仪府传出的,据说谱曲之人与你很像?十三岁读尽二十万卷藏书,十五岁一壶英雄茶轰动天下,你一次一次的让我刮目相看!”
她回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对方,娓娓地说道:“我年幼时受父母熏陶喜欢制茶,父母遇难后,我将对他们的思念寄托到茶艺上,因此花了不少时间在上面。乐仪府的书籍大部分都是琴棋书画和茶学,我反复研读,不过是因为喜欢,哪有骏王爷说的那么吓人!”
他温柔的眼底似闪过那么一丝复杂,手指抚着她脸颊似笑非笑的问着:“十六岁,不小了。如果生个孩子的话,家里会更热闹一些!”
“孩子?”
夏芫惊讶地看着他,身子僵了半截。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将她的每一瞬表情收入眼底,轻笑道:“怎么,有问题吗?”
“我……我,不是,霍尊,我还没考虑过这件事情。”
“没关系,现在考虑也来得急。十六岁,若果你现在怀孕的话,等孩子生下来你也十七岁了。乘着我们年轻,以后还可以多生几个!”
她慌乱地从他怀里躲开,连声答道:“不,不行,这太突然了!”
“为什么不行?”他再次将她锁进怀里,仔细的扑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丝慌乱。
她仓惶地看着他,清透的眸子里因紧张而更加水润、晶莹。
没勇气去琢磨对方脸上的神情,她低下头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水面。
霍尊紧握在夏芫手臂上的手指渐渐松开,捧起她的脸颊让她目光看向自己:“成婚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不愿意?”
他的目光分明是深情的,脸上的神情也是温柔的,可不知为何对上他的眼目,夏芫心里除了惶恐还有一丝莫名的伤感。
这点伤感来自他眼底无尽的黯然和悲伤,她觉得生孩子这种天经地义的事情自己不该拒绝,也不能拒绝。
但这副十四岁的小身板娇弱的连圆房都经不起,哪里能受得住生孩子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霍尊,竟然冷不丁的提出这个要求?
虽然拒绝一个丈夫的合理要求是不对的,但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害怕极了!
看着夏芫慌乱的神情,霍尊继续试探道:“娘一直盼孙子,要不,我们就加把劲,早日圆了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