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王爷,您今日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我这里最好的车夫已经被人挑走了!”阔天辰想了想,将希望寄托到司徒俊身上。
“本王今个儿心情好,打算自己驾车!”司徒俊春风满面的回道。
阔天辰被噎得满脸通红。
他原地杵了一会,转过身,目光又落在拓跋缙身上,问道:“缙王爷,你确定要我的亲兵给你拖车?”
拓跋缙坦然一笑,朗声回答:“再下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王爷,临行时父皇专门嘱咐,说到贵国之后不得擅作主张,一切听贵国安排。在这里,阔小王爷您是亲军大统领,官位高、权威重,一切都尊从您的安排,还请这位霍兄弟速速过来拖车!”
阔天辰闻言,通红的脸颊瞬间变成了酱紫色,捂着宝剑的手背上都已经暴起青筋。
夏芫坐在马车里,安心地看着外面这出大戏。
一阵僵持后,一个机灵的护卫在城外饶了圈,将他们副统领陆境衡请了过来。
陆境衡过来时领了个车夫,还令人牵了两只骡子。
那车夫上前行礼后,熟练的将拓跋缙马车前的病驴子换成二只健壮的骡子。
一切就绪后,陆境衡走上前看着拓跋缙自信地笑了。
“我们中邑国兵多将广,个个儿能骑善射,良马虽多,但驴子甚少,因为那玩意是用来吃肉的,成不了气候。为避免良马给缙王爷路上带来的不适,我专门令人找了二匹性情温顺的骡子,缙王爷您路上慢慢享用!”
酱紫色从阔天辰脸上转移到拓跋缙脸颊,与他身上华贵的紫色衣饰共成一色。
这里是邑国皇都,陆境衡简单的一句话引来四周激烈的掌声,拓跋缙虽气的要死,却不敢发泄,愤恨地看看陆境衡半天,扬起手里的驴鞭准备出城。
咚——
一声巨响,那只被换下来的病弱驴子朝城中走了二步,突然跌倒在地,端端地挡在了司徒俊的马车前。
马儿受惊后长啸一声,带着坐在车上的夏芫和司徒俊,迅速冲进城门口的人堆里。
拓跋缙见状,脸上一慌,赶紧飞到那只受惊的马背上。
他朝惊慌失措的人群看了眼,一边拽紧马脖子上的缰绳,一边朝司徒俊叫道:“把马鞭给我!”
“驴子都管不住,本王让你帮忙了吗?”司徒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祸是本王那头病驴闯的,本王不想在这邑国惹事。你不想受伤的话,就把马鞭子给我!”
四周的吃瓜群众密密麻麻地围了二三十层,一时间根本就散不去,看马车东倒西歪的四处乱穿,看热闹的人吓得惨叫声一片。
夏芫坐在马车里,双手紧紧地抓着车厢上的围杆,脸色紫青。
那马本就健壮,此刻性子极烈,若在空旷的原野上还能好驯服些,可这里全是慌不择路的吃瓜群众,她们恐惧的尖叫声让那头烈马更加烦躁不安。
“你把鞭子给我啊!”拓跋缙紧紧地抓着马缰,回头朝司徒俊大喊道。
看形势完全失控,司徒俊未敢耽搁,举起马鞭朝对方递去。
“啊——”
突然,马儿一个急转弯,车厢狠狠子撞在城墙上,夏芫尖叫一声,从车厢里甩了出来。
“夏芫——”
司徒俊惊慌地看着她,收回了还未递出去的马鞭,对着拓跋缙大骂道,“你这个蠢货,非闹出人命才肯罢休?”
“别废话,快把马鞭给我!”
她目光一沉,一鞭子狠狠地抽在对方身上:“给你,本王这就给你!”
拓跋缙肩膀一颤,等她第二鞭子刚甩到空中时,他身子一侧,一把将鞭子抓住。
“混账,还不给本王放手?”司徒俊愤怒地叫道。
“不想出人命的话,你就立刻松手!”他厉声回道。
拽紧了马鞭,二人谁都不肯松手,眼看那匹烈马要冲向亲兵时,拓跋缙用力一扯,整条马鞭连着司徒俊一起被他扯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