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还是吩咐明玉每日来送药。不知道自己失去味觉的夏芫背着霍尊,偷偷地两种药全喝着。
二月二这日清晨,明玉给她送过药刚从腾远茶舍离开,霍尊就回来了,一进门便要将月郎中开的药全部倒掉。
夏芫不知其意,急忙冲过去将他拦下。
“你每天喝那么多药,就不怕喝出问题吗?“霍尊急切地看着她。
夏芫硬是将剩下的药抢了过来,坚持说道:“这二种药都是调养的,我已经喝了二十多天,身体并无不适。说不准在坚持一段时间,我就调理好了!“
“什么叫并无不适,你看看你现在……你自己难道就一点都没发现吗?“
她惊讶地看着他,又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最后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依旧一脸茫然。
她的茫然,看的他心如针扎。
“夏芫,你觉得这药是什么味道?“他拉着她在床头坐下,认真地问道。
“苦的啊?又苦又涩!“
他从身上掏出几个小药瓶子,都是些常用的疗伤药,一个个给她尝。
“苦的,苦的,苦的……这几种全是苦的!怎么了?”
这几种药有酸得、涩的、辛的,但全都不苦。
夏芫已经彻底没了味觉,她对药的评价都停留在苦上,不是因为药苦,而是之前喝下的那些苦药留在了她脑海里。
霍尊心疼地看了她半天,最后什么都没说。
那日,他回了趟将军府,之后,明玉再也没来送药。
有一日,阙名发现夏芫不但没来味觉,连嗅觉都失灵了。
煮茶时,大街上的人都闻到了香气,可她硬说煮的不好,最后一壶茶半壶茶叶。即影响了视觉,有影响到口感。
三楼上,擎天王来过一次,陆栩文来过二次,喝过茶后摇了摇头,之后再也没来过。
林倩雪想要提醒她,被阙名拦下了。
阙名说:“茶水苦些不要紧,别让它心里苦就行!“
“可是这药这么无休止的喝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再说,纸包不住火,她迟早会发现的!”
阙名看着桌上的茶水,紧锁眉头说:“她现在喝的药我看过,都是些补品,只是短时间内喝的多了些,停药后调理一段时日,味觉和嗅觉应该可以恢复。至于她身体着状况,目前没有更好的医生,恐怕霍家人是不会消停的!”
林倩雪惊讶地意识到,阙名之前似乎只是对夏芫好奇,如今看起来好像比霍尊更要关心夏芫。
月郎中的药夏芫坚持喝了一个月后,依然没有来月事。
夏芫怕了,年龄在小,初潮七个月后也该稳定了。而她除了疼的死去活来,就是没有半点音信。
“霍尊,怎么办?“
他将她嵌进怀里,温柔地安慰说:“别怕,我相信月郎中,一定可以调理好的。”
“要是一直都调理不好,怎么办?”
他心疼地看着她,非常淡定地回道:“若真这样,我也认了!“
即便他认了,也过不了霍家这关!
夏芫心里很清楚,但霍尊的话还是给了她很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