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一进门,林倩雪就看出她情绪不对,又听丫鬟们说银子是阙茗让送上来往楼下砸的,霍尊最近找伊梦初跑到频繁,林倩雪也是知道的。
因此,冰雪聪明的林倩雪很快便反应过来。
正基于此,十万两银子、二箱珍珠,五楼上的二十来个女人才砸的那么给力,那么尽兴。
“我这酒性子烈,不像你的桂花酒,再喝下去就醉了!”林倩雪说着,夺过夏芫手中的酒杯。
兴平早上的倾诉像苦恋断肠曲一样在她耳畔单曲循环,让她开始相信霍尊的风流薄情绝非浪得虚名,而自己不过是个跟兴平一样愚蠢痴情的傻子、怨妇。
现实还真特么残酷,她冷笑了声,捞起桌上的酒坛子,直接往肚子里灌。
“这酒烈,入口时又辛又辣的,你这么喝也不嫌难受么?”林倩雪气愤地抢过她手里的酒坛子。
“辛?辣?呵呵,我早就忘了苦、辣、酸、甜、辛是什么感觉,酒也好,药也罢,对我而言都是一个味道。就是没有味道!”夏芫笑着从餐桌下重新捞了坛酒子。
林倩雪怔怔地看着她,最后也抱着坛子陪她喝了起来。
夏芫是出了名的三步倒,一坛酒下肚后没倒下去反倒是把林倩雪给吓住了。
“别喝了,我带你去睡会!”她硬是掰开夏芫手中的酒坛子,扶着她欲往床边上走。
味觉和嗅觉失去后,夏芫脑子里对酒精的反应似乎迟钝了不少。
趁对方不注意时,她转过身又捞起另一个酒坛子,边笑边往嘴里灌酒。
“倩雪,我是夏芫!不是公主,不是傻子,也不是怨妇!我……我要给他纳一屋子的女人,让他醉生梦死,!”
喝完那坛酒,她兴奋地咒了句,身子一软爬到桌上。
林倩雪轻叹了声,回过头时,她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
阙茗走到床前朝林倩雪吩咐了句:“任何人来找,都说她不在!”
看他认真地抱起夏芫将她轻放到床上,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子,林倩雪怔了下,嘴巴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出去在外面守着!”
阙茗的声音再次传入她耳朵时,她眼睛都瞪圆了。
“出去!”
阙茗的声音再次提高了几分,虽不带怒意却让林倩雪莫名一惊,端端地杵在了那儿。
此人虽是五楼上的常客,但他的底细谁也说不清楚。
能在流云阁里呼风唤雨的自然是深不可测,但将烂醉如泥的夏芫交给他林倩雪哪里能放心?
“要我说第三遍?”阙茗转过身看了她一眼。
没有愤怒,亦不冰冷,依然是那张完美的人神共愤地俊脸,只是收起往日里逍遥洒脱的姿态后,已经完全是另一种气场。
林倩雪阅人无数,此刻却被他的气场给镇住了!
这种气场,子澜太子没有,拓跋缙没有,司徒俊更没有。
虽然说不清看不透,但她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人,惹不起!
夏芫,你自求多福吧,反正他也舍不得杀你!
林倩雪朝床上烂醉如泥的夏芫看了眼,默默地推出屋子。
清月跑到骑兵营,说兴平早上找了夏芫,夏芫至今未归。
听到“兴平”二字,霍尊目光一顿,告诉她去流云阁找。
清月说流云阁已经找了,没有。
“没有?”他眉心一拧,坚定的说:“出不了流云阁,继续找!”
此时,猴子走进来,说霍尊让他盯着的人已经回了流云阁,霍尊起身后给清月吩咐了句:“你不管了,我去找!”
清月还没反应过来,霍尊已经跃上马背,从她视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少爷,这是我家姑娘的房间,您不能进去……”
林倩雪的丫鬟努力了半天还是没将霍尊拦住,他进入内室时看到情景让他泼了墨的脸上瞬间风化,整个脸上的表情都不完整了。
丫鬟们见状,赶紧去禀告在另一个房子里忙碌着的林倩雪。
烂醉如泥的夏芫侧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阙茗的手,嘴角挂着兴福的笑容,口里喃喃地说着:“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