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不知他为何会愤怒至此,但心里却忍不住的颤抖了几下。
“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让别人生,就那么想看着我断子绝孙吗?”
霍尊双目如炬,抓着她肩膀的大手似乎再稍稍用点力气,就可以将她的肩胛骨捏的粉碎。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听出和孩子有关时想说她什么都没做,可话还未到唇边,就听到那他另一句阴冷的恶语。
“别以为我不杀你是念及旧情,我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觉得自己是白天鹅吗?你如今这张脸比癞蛤蟆恶心千倍!别在我跟前装高雅,难道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可怜我就会同情你?告诉你,除了让我恶心,什么用都没有!”
肩膀处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夏芫后背上汗湿一片,她脑子里一阵断路后,愤怒地挣脱了他的钳制,同样气愤地看着他。
“你听好了,我是白天鹅也好,癞蛤蟆也罢,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有一千个一万个孩子或者女人也都跟我有没关系,我不屑于对你的孩子动手脚,因为不值,更因为你不配!”
不屑!
不值!
不配!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将这六个字说的清晰响亮,眼底的执拗和语气的决绝让他腥红的眼目里火海翻涌,骨节分明的手指舒了又合,最后愤怒地将她举到头顶。
夏芫惊慌地看着整个院子在自己脚下旋转,想到一下刻他肯定会将她抛出狠狠地摔在墙上,然后摔出个骨残脑裂什么的。
然而,事实要比她想想更可怕!
他扛着她进了寝室,将她抵在墙壁上阴狠地说:“你调理了这么久,身体该差不多了吧?不让你尝尝怀孕的激动欣喜和小产的悲痛绝望,你永远都不会尊重别人的孩子!”
说着,他扯开她的衣服,疯狂地将她压在墙壁上。
冰冷的汉白玉墙壁和他疯狂的举动让她心里一慌,想到了他从南疆回来那晚对她做过的事情,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这一口,她是奋力去咬的,几乎用尽了所以的力气,死死地咬着没有松口,似乎非要将那块肉咬下来,拿去喂了狗才肯罢休。
他愤怒地眼目里涌起翻天巨浪,一把将她扯开后狠狠地压在那张碧玉餐桌上。
任她趴在桌子上拼命挣扎,撕心竭力地叫骂,他都不闻不语,用身体一次次疯狂的惩罚着她。
不屑!
不值!
不配!
这六个字狠狠地扎在了他心里,他对她一年多的宠爱,到头来就换了她的这六个字?
他在南疆时,她定时这么想的吧?
否则,怎么会将事情做的那么很绝,步步要他和那几万将士的性命!
她推倒他的小悦儿和在西院门口偷偷放置麝香,二次伤害他们的孩子时,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的孩子她不屑!
他的小悦儿她不容!
他自己,她觉得配不上她!
这些,才是她的真实想法吧?
是的!
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他!
所以,相处一年,她找尽了借口拒绝与他亲近;
他上战场,她费尽心思取他性命!
霍尊这么想着,对她的报复和惩罚越来越烈,视乎要即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咚——
一声巨响,那张坏了半条腿的碧玉餐桌在剧烈摇晃中折断了,二人突然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