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味觉和嗅觉后,天底下所有的食物对她而言都是一个味道——无味。
更何况,他们的宴席再美,也比不上她的一厨房萝卜!
把酒时,使臣总是颤巍巍地讨好着霍尊,唯恐霍尊找个借口让他出不了将军府,他带了的二个美女时不时地看着夏芫,然后一身接一身的冒着冷汗。
“我这人脾气差,规矩多,既然想让她们二位留在我身边服侍,就得先学学我这里的规矩。”霍尊看着使臣身旁的两个女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朝身旁的樊莽递了个眼色。
樊莽清了下嗓子,大声地说:“我们家将军喜欢温柔体贴又贤惠的女子,就拿这端茶递水,沐浴更衣寻常的事情来说吧,贴身服侍的人必须是端端地跪在地上,柔声细语的笑若春桃,否则可是要砍脑袋的!”
客席上二女子一阵哆嗦,一个打翻了茶杯,一个落了根筷子。
什么意思?
那她来取乐,或者做挡箭牌?
一次娶了三个,还再乎多收二个?
也是,他如今正宠着秦新月,他千思暮想的小悦儿,剩宠之下也容不下他人!
夏芫轻笑了声,低头看着自己身前一马平川的几案。
“你说的这么笼统,她们未必能心领神会,我的四位夫人谁愿意给她们示范一下!”霍尊轻抿了口茶水,风轻云淡地说着。
她心里一惊,不详的预感马上涌入脑海,用余光扫了一眼,发现他的目光端端地落在自己身上。
“姐姐入府最早,伺候将军时间最长,自然是做的极好的。当然得由姐姐示范,才能让新人心领神会!”苏涟漪兴奋地说。
“是啊,姐姐和这二位新人是老乡,日后也必然亲近,由姐姐亲自调教的话,必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苏涟漪和景倩兮一唱一和,夏芫眉心紧锁,转身欲走,却听到霍尊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押送白冰的人,走到哪了?”
她身子一僵,猛地回过头来。
“应该启程了,用不了几天把!”樊莽邪笑地回答说。
“一个丫鬟罢了,让康国千里相送,如此破费我很过意不去,不如……”霍尊轻敲着桌子上的茶杯,将后面的话留在舌尖。
夏芫紧咬的双唇几乎要渗出血来,他已经不是简单的羞辱他,而是要彻底的将她踩在脚底。
她的感情,尊严,连同身体!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一定要杀死他一万次。
可惜不能!
除了咬牙切齿的走上去,在离他三米之外时收起一切愤怒和不屑,她还得接过丫鬟手中的茶壶,步步靠到他身前。
茶杯就在他手上,可惜他左右右晃的就是不往几案上放。
“少夫人,你往日都是和颜悦色,笑若春桃,跪着给我们将军斟茶的!”樊莽在一旁提醒道。
她握着茶壶的手指攥的发白,目光避开霍尊的面孔,将视线落在几案前的茶杯上,深吸了口气弯下膝盖。
突然,她身子往前一倾,半个人趴在了几案上,手中的茶壶端端地扔在霍尊怀里,茶水灌了他一身。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