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场穿越,现代生活中就算是个病秧子,她也会过的很好;
如果没有爱上霍尊,即使活在这个时代,她同样可以过得很好;
如果不是她怀着执念和他从西蒙、南康回来,她还是可以过得比现在好!
这场春雨,洗刷了她心中关于他们的所有缘与所有果。
夏芫甚至觉得,这场雨是为她而下的。
因为,当大雨遮住视线,衣服和头发全被浇透后,那种雨水淌过身体的痛快和透心蚀骨的凉意,让她的思绪和情感瞬间明朗,彻底不再与他有关!
没有爱恨情愁,没有烦恼悲伤,她隔着眼前厚厚的水雾,静静地看着那些枯草在风雨中挣扎摇曳,冰凉的雨水在她脚下水流成河。
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从地上扯起,夏芫还未来及回头,就被人拖出了三米,之后被对方连拖带拎的带回寝室,塞进了浴缸里。
“这么急着打胎,是因为见不得人?还是那孩子是我的?你不屑,觉得他不值,觉我不配?”他同样被雨水浇透的身体上淌着水花,脸上的表情被雨水淹没后看不清楚。
夏芫隔着浴室里的水雾,冰冷的看着他,只觉得水雾后面那张俊美的面孔好似出现在电视剧里,而自己从未见过。
他站在那里看了她半天,抹去脸上的水雾后又超前挪了步,怔了半天,将几日前传给她的话重复了遍:
“想见到白冰的话,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我看紧了!”
那日淋浴后,她大病了场,三日昏迷不醒。
朦胧中,有那么一二次,她觉得身旁坐了个高大笔直的身影,宛如梦境。
醒来时,夏芫看到一大堆的中药。
二个丫鬟什么也没说,只是忙着不停地给她煎药、做饭。
五日后,夏芫坐在院里子,看着那颗大梧桐树上翠玉般的叶子,听着春华秋实那二只鸟儿欢快的歌唱。
她觉得那场雨淋的很值,因为将她彻底浇清醒了。
顺着霍尊的意思,等着白冰回来,然后设法离开将军府,是她现在唯一的念头。
放下了感情,有了目标,她心情都是敞亮的。
她取出颜料和画笔,继续画她的梧桐树。
每日可能只添几片叶子,但向来追求完美的她将那些树叶画的极其逼真、完整。
鹅是聪明且很通人性的动物,无论新来的丫鬟怎么喂、怎么逗,它们都只是粘着夏芫。
她吃饭的时候,它们看着;
她画画的时候,它们坐在一旁陪着;
夏芫有时候会给它们头顶染上颜色,然后带它们去浴池里看倒影°
西院外的那条青石大路是进出北院的必经之地,霍尊从此路过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朝西院瞧上一眼。夏芫坐在院子里的时候,他脚步也会慢上几分。
一日,夏芫坐在院子里画梧桐,霍尊在西院门口看的出神,秦新月走过来是他不但没发现,而且不知不觉地跨进了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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