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舞配乐!”夏芫轻喘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李公公怔了下,宣布下一项赛事的内容为对着舞蹈奏乐。
这一项技艺没多大难度,但完全不费力气,她不但可以借这个机会休息,而且自知对乐器的把握她不会轻易输给别人。
比赛已经进行了块二个时辰,宫女们送了些点心和茶水上来,参赛者可以适时的补充下体力。
给夏芫送的茶水是两杯,一杯红色一杯无色。
宫女小心翼翼地告诉夏芫,说杯里的醋汁和白糖水都是容妃特意准备的。
夏芫喝下醋后,抿着唇试了好几次,那根刺还是在喉咙处扎着,虽然刺被软化后不再卡的她那么难受,但弄不出去依旧不舒服。
担心那个小刺越扎越深,她也没敢吃东西,一边喝着糖水一边应付着这一轮赛事。
一连七次她都以巴掌大的小鼓为乐器,配合宫女的舞姿用左手在小鼓上拍打着别致悦耳的节凑,顺利的混到这一项比赛的最后一节,在最后一个环节她换成五眼之埙,以悠扬空灵的乐声赢得了下一项赛事的选择权。
她又一次选择了给舞蹈配乐,将乐器换成小编钟后,一连七次轻松过关,到了最关键的第八次时,她换成了五弦之琴。
有之前抚三弦琴的经验,即便是左手抚琴,夏芫也轻松地甩出了对手十八条大街。
“继续刚才的规则!”她笑着说道。
四家对手气的个个人咬牙切齿,这项技艺难度不大,十六次配乐下来没一个人被淘汰,夏芫反复地进行这项赛事无非是体力不支,拖延时间。
可恨的是,他们又办法扭转格局。
“我有意见!对舞配乐已经进行了十六次,浪费了多半个时辰,而且一个人都没淘汰掉,应该换成其他项目!”漠北的一位塞者气愤地说道。
其他人跟着抱怨,说应该换个项目。
李公公将比赛规则出头到尾的读了遍,宣布说:“目前的规则,就是由上一轮最后一次赛事的最优秀者来确定下一轮比赛项目,而对舞配乐也是本次比赛的内容之一,并不违反规则!”
这些人心里更是堵的难受,全部将怨恨的目光投向夏芫。
“你要体力不支或者黔驴技穷,可以自己退出比赛,别浪费我们时间!”漠北的塞者气愤地对夏芫说道。
夏芫笑了笑,喝了口白糖水润了下嗓子说:“谁说我黔驴技穷的,我是想到一个更好的项目,怕你们不敢,所以才没好意思说出来!”
“有什么绝活就拿出来,别把我们当草包!”
“即兴起舞啊!”夏芫不慌不忙的解释,“我奏乐,你们起舞,每人一次机会,对的上音乐即为过关,对不上出局。”
对手们乱成一片,愤怒的反对声立即汇成一片。
“按照比赛规则,连赢八次者,有一次向其他四方对手出题的资格!”李公公再次将比赛规则念了一遍,并将这一条款指给大家看。
这些人刚才还觉得夏芫是痴心妄想,此刻才发现她是在警告他们说,接下来的八次比赛她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夏芫不傻,深知奏乐是个很精妙的活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奏乐者若是心神不定时,很难精准的对上舞步。
她故意让对方知道她的意图,就是要乱了他们的心智。
单手抚琴,她已经处于劣势,若非精湛的琴艺和之前弹奏三弦琴的基础,连续八次压下对方她没多少把握。
因此,只好选择了攻心之策。
三连胜后,有人慌乱地弹错旋律,有人情急之下节奏跟不上舞步,还有一位弹断了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