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逐渐退去,除了周身还有些发冷外,夏芫已经没有其他不适。
加了件棉披风,夏芫打算去南城门外继续修复壁画,霍尊和静雅瞧她脸上苍白连锁眉头,但夏芫坚持他们也不忍拦着,陪着她出了南城门。
“都查清楚了吗?”霍尊朝猴子问道。
“我从樊莽手上接过此事时,那船夫已经奄奄一息,除了供出那广寒散是一个女人所赠的,他自己因秋风大师在皇宫受辱对嫂子心存记恨外,其他的事情什么都没说就死了。”
霍尊剑眉微锁,疑惑地追问说:“秋风大师?这么说他是替秋风大师在宫廷受辱报仇的?给她广寒散的女人可查清楚了?”
“他是东翼的一个船夫,早年因偷鸡摸狗受了些刑罚,穷困之时曾得到秋风大师的帮助。几个月前此人来这里走亲戚,听说秋风大师在邑国遭到嫂子受辱,因此对嫂子心存记恨,不料正好被人利用。这广寒散乃天下奇毒,出自西蒙,想必提供此毒的女人……大该也出自西蒙!”猴子看向霍尊,有意将最后一句话拉长了话音。
自那日起,夏芫的饮食除了静雅自制的外,都要经过猴子认真的检查。
这日午后,霍尊忙完南山营的事情,站在一棵柳树下静静地看着夏芫。
想到她急着修复完这副壁画,无非是为了二个多月后休书生效时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青龙城,他脸上就不知不觉间覆上了层寒冰。目光顿了片刻,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直接将她从梯子上抱了下来。
夏芫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一脸不满地抱怨说:“做什么,我这几只燕子还没画完呢?“
“画什么画?难得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难道你心里的恩爱夫妻就是自己站在上面没完没了的画着,我站在远处无所事事地盯着?演戏不认真,那封休书就不作数!”
霍尊说的一脸认真,言语间还带着浓浓的怒意,夏芫莫名其妙地盯了他半天,正想放下手中的画笔与他理论上几句,看到秦新月挺着大肚子笑盈盈地朝他们走来。
夏芫轻松一笑,转过身端了杯茶水,一边喝着,一边悠悠地看着江面。
江面上风景如画,游人结队,不远处集市繁华,她正琢磨着若是那二人不走的话,她去集市上逛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那二人情浓意浓地聊了会,并肩朝集市走去,夏芫放下茶杯,继续认认真真地修补着她的壁画。
“嫂子,秦夫人对将军一片痴心,你一点都不在意吗?”猴子新倒了杯茶水,上到夏芫站立的木架子上笑呵呵地问道。
“妻妾成群是你们男人的梦想,有一堆女人死心塌地粘着他,他高兴,我也乐意!”
猴子撇了撇嘴,将夏芫的话纠正了几分:“妻妾成群的确是大多数男人的梦想,但将军他是个例外。明面上是纳了三个妾室,但没有一个是他真心喜欢的。嫂子,将军的心思别人看不懂也就算了,你还看不懂啊?”
“没一个喜欢的,刚才那位可是挺着大肚子呢?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她心里一急,把孩子给生在了虚妄江里。倒时候霍尊发起疯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夏芫一边描着墙上的壁画,一边云淡风轻地笑着,吓得猴子脸色一变,端着茶水在木架上僵了半天。
霍尊的心思他猜不透,虽看出他对夏芫感情未变,但也看出霍尊将秦新月宠在了心间上。可霍尊前几日刚他对说自己心里只有夏芫,让他从中调和二人关系的,为何又处处宠着秦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