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说的是娘娘味,他竟然理解的是翩翩君子,温婉如玉。
再说,这八个字,他装的出来吗?
第三日,夏芫终于将一件衣服缝制出来,精美华贵的面料,独具一格的设计,只是——满满的书生气息。
看霍尊对着镜子一言不发,夏芫紧皱着眉头。
“这个,的确有些不大适合你,要不你脱下来我再改改!”
她忐忑地说着,心里琢磨着在衣袖处或者领口上绣上几片祥云,会不会能将衣服上的书生气冲淡一些。
那料,他转过身,与她对视了一眼,轻笑道:“不错,至少你会喜欢!”
她喜欢?
夏芫脑子里一懵,他这是在讨好她吗?
早说的话,做成公仔服,他穿在身上她会更喜欢。
虽然这样想着,看到他一身假书生气走出西院的时候,她心里还是莫名地跳了下。
这是二个多月来不曾感受过的心跳,她的爱早就跟着那颗赤热沸腾的心化成灰烬融入尘埃里,此刻竟意外的感受到了心跳。
是那些汇入尘埃的灰烬在复苏吗?
夏芫手臂一颤,锋利的针尖猛地刺入指腹,锥心的疼痛传入脑后,鲜红的血迹映入眼帘。
刻骨铭心的的痛,鲜血淋漓的疼。
夏芫捏紧手中的细针,在掌心上默默地画了个叉。
当日晚上,霍尊将一个精致的鎏金盒子递给她。
夏芫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她之前当掉的三样首饰。
一条多宝项链,一条琥珀《金刚经》项链,还有一支白色的海棠发簪,全是他之前所送的,每一样东西都藏着一份记忆,怀着一个故事。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默无声息地将东西放进梳妆台里。
第二件、第三件衣服她虽然改了不少,但与自己身上的衣服保持同一种风格,还是无法避免地沾上不少书生气,虽与霍尊少年将军的英雄气质全然不符,但他还是一天到晚的穿在身上。
静雅说,霍尊穿上这几天衣服后,言行举止变得柔和多了,连说话都轻言轻语的,脸上要是不那么严肃冰冷的话,其实还挺像个温文尔雅的鸿儒。
夏芫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品萃》说:“苍劲的雄鹰装不出儒雅的玉兔,那三套衣服是我没做好,可惜了他这飒爽的英姿。“
那《品萃》正好翻在记录霍尊的那一页,配图上虽只是一个孤寂的背影,却金戈铁马气吞山河。
文字记载中除了他沙场上九死一生立下的赫赫的战功外,几乎没有一个褒扬的词句。
这本品萃,霍尊自然也是看到的,但态度正如他以往那样熟视无睹、置若罔闻。
夏芫轻叹了口气,默默地合上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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