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骑营赶来的十几个人陆续上去了,坑蒙拐骗,偷挣抢夺全部用上,无一人能碰到那个信封,也无一人受伤。
“还真是个高手,我让护卫再跑趟万骑营,多叫些弟兄过来!”猴子说着叫来了守城的护卫。
“不用!此人伸手不凡,人多眼乱,万一他将东西掉包了,可就很难找回来!”霍尊说着朝萝卜的人力车跟前走去。
猴子惊讶地看着他,虽不知那信封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能让霍尊亲自动手,他自然知道那东西的珍贵。不敢耽搁,他连忙跟着跑了上去。
夏芫在高架子上修补着壁画,突然感到脚下的木架摇晃的厉害,低头一看,静雅正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将军和萝卜大哥打起来了,就在南苑!”
夏芫脸上一怔,赶紧走下梯子跟着静雅朝南苑跑去。
猴子看夏芫急急匆匆地跑过来,连忙上前将她们主仆二人拦下,静雅死揪着猴子不放,夏芫趁机绕过猴子跑进南苑。
大中午的人本就不多,但官居一品的拓骑将军和小商小贩的陶匠打起来,还真是吸足了眼球,将为数不多的商贩、游人全部吸引了过来。
看到那陶匠不卑不吭、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将霍尊的一招一式全部接了来,众人更是镇静地目瞪口呆。
虽然只用了三成的力气,但霍尊已经隐约的觉察到此人不但伸手不凡,就连气场都不输他几分。
“不想死的话,就将那封信叫出来!”霍尊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夏芫,皱着眉头说道。
萝卜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定,尤其是再看到满脸焦虑的夏芫之后,铿锵有力地答道:“休书就是弃书,一旦交给她,你们的婚姻就解除了。想后悔,门都没有!”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句如巨石砸在他心上,激起的已经不是浪花,而是他澎拜汹涌的心头之血。
二人出手之快之准之恨,可谓步步夺魂,招招致命。
打斗中,萝卜驼着的后背突然变得笔直,唇间的胡须脱落后露出一张青年男子的面孔——二十七八,气宇轩昂,丰神俊朗。
霍尊脸上一愣,打斗的动作也僵了片刻。
“哇,没想到这陶匠长的这么好,连功夫都这么了得,早知这样我就该将女儿嫁给他!”一个看热闹的商贩说。
“是啊,这个人脾气好,又是个难得的热心肠,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好男人。我要是有个女儿啊,一定要嫁给他!”另一个中年女商贩附和着。
这二人的议论声钻进霍尊耳朵里,他沸腾的血液翻滚的更加厉害。
看着萝卜身上的麻布衣衫,他突然想到了二个月前的生日宴。
那一晚,夏芫喝多了酒,穿着衣不蔽体的舞服出门后失踪了一夜。
次日回来时,她身上穿着男人的麻布衣服,头上还戴了根尽心制作的桃木发簪。
而眼下,萝卜车上大大小小的陶瓷罐子上,多多少少都雕着、绘着、染着些花纹,有很多花式都和夏芫绘制在鹅蛋上的图案一样。
“那一晚?你和他在一起的?”
霍尊愤怒地看着夏芫,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出响亮的声音,转身一跃,一脚将萝卜的人力车踢飞到虚妄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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