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色的天空里,石榕/静雅/白冰的面孔不断变化,时苦时笑时语时歌,夏芫猛地睁开眼,目光落在那张巨大的黄铜屏风上。
“醒了?”霍尊坐在床沿上,温和地看着她。
夏芫轻喘了口气,抓紧被子缓缓坐起身来,焦急地说:“我做梦了,梦到了石榕/静雅还有白冰,她们都在天上看着我,天空是红色的。她们哭的哭,笑的笑,静雅还在对着我唱歌!”
他只字不语,默默地抓紧她的手指。
夏芫怔怔地看着他,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渐渐在脑海中汇聚。
昨日他点了她的睡穴后,又给喂了**汤,让她从昨日午时起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因为睡穴和药物的作用,脑子里反应明显慢了半拍。
如今想起了近两日的事情,她清澈的眸子迅速被泪水淹没。
他的话她再也听不进去,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再也映不进她的眼底。
她脸上淌着泪水,默默地走下床榻,拖着疲惫酸软的身子一步步走出西院,走出将军府。
霍尊静静地看着她,悄无声息地在她身后跟着,看她穿过青龙城大街,走出南城门。
睡穴用过了,**汤也用了,他知道不能让她睡一辈子,也不忍。
昨晚,他找到陈太医,太医送了粒失心丹给他,说服下后可以忘掉所有的事情,但人也会变的浑浑噩噩,昼夜不分男女不辨。
这药虽性子过了些,但至少可以让她忘掉不快,死心塌地地留在他身边,他激动地将那颗药带了回来,但对着她静坐了一夜,终究还是不忍心给她服下。
手中捏着那颗失心丹,他默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僵坐在虚妄江畔的石凳上如个木头人一般,他的心阵阵地揪疼。
“夏芫,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霍尊远远地看着她,将那颗失心丹在手中反复摩挲。
时间一点点推移,他内心苦苦的挣扎着,不知不觉间一个用力,那颗药丸在他之间成了粉末。
他低头看了眼,苦涩的笑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竟然也想着去用,当真是疯了吗?”
一个粉衣女子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他目光一顿,惊讶地叫了出来:“玉暖?“
“奴婢蒙少夫人大恩,出了趟远门,不料一告假就是**个月。回来的路上听说将军府变化不小,少夫人的状况更是很糟。若将军还信的过奴婢的话,还望准许将少夫人交给奴婢找个几日,等少夫人情绪稳定些后将军再借她回去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