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的空气如结冰了一般,三人一阵沉默后,霍尊脸上的神情渐渐趋于平和,走上前拉着夏芫的手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知道我这几人都在院子里待着,故意和他演戏来刺激我?”
夏芫轻笑了声,转过身从柜子里取出那只白玉短笛,递到霍尊面前说:“我没那么无聊,说的话都句句属实。你不是问这支笛子哪里的吗,我现在就告你是阙茗送的!”
看霍尊一言不发地杵在那儿,阙茗接过夏芫手中的短笛,从自己怀里取出了另一只与它极为相似的玉笛,二只玉笛想连接后,夏芫惊讶地发现这是一个十眼的长笛。
阙茗看着夏芫,深情地说道:“漪山有凤鸣,独舞阑珊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二年半之前,我们在漪山相遇时,我送给你的东西。是我不好,错用了一个‘凤’,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
“的确给我带了不少麻烦,好在都过去了。”夏芫轻笑着回道。
“夏芫,在漪山的那一个月,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虽然形势所迫和你分开,但我二年多来从未忘记过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绿绮吗?不单单是因为你漪山之行是为了领略此琴的风采,还因为那把古琴成就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姻缘。虽然,我不是司马相如,你也不是卓文君,但我希望我们可以向他们二人那样,抛开世俗的眼光,做一对恩爱的神仙眷侣!”
阙茗的表白如三月的暖风拂过娇开的花朵,在夏芫心里漾开一抹清香,眼底染上一片欣喜,霍尊气愤地看着他们,拂袖而去。
在霍尊离开后,阙茗欢喜地帮夏芫修好了房门,夏芫告诉他自己刚才只是演戏给霍尊看的。漪山的事情他没有忘记,但对阙茗只是欣赏他的才花,惺惺相惜,无光风花雪月。
阙茗轻笑了声,什么都没说。
武试为期一个月,石榕几乎每三天就用一两场比试,从初塞复赛到决赛,几乎将十八般武艺全过了遍。
这中间,霍尊来找过夏芫两次,问她一年前他在南疆战场时,她是否写过信给他,又为何他一封都没收到?他从南疆战场回后,她为何不告诉他这件事?
夏芫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说自己是写了几封信,但一封都没有投寄,全烧了。目的就是做做样子,给清月她们几个丫鬟看的。
第二次来的时候,他似乎很气愤,也很激动,争吵中他强吻了她,她气愤之下狠狠地抓了他一把。
没多大功夫,二人便吵了起来。阙茗和玉暖还有隔壁的孩子们听到吵闹声都赶了出来。
他恼怒地看着他,目光里闪动这二团火焰:“能忍的不能忍的,我都忍了,你究竟还想怎样?扎在一群男人堆里很好玩是吗?再不回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回去!”
“我扎在男人堆里怎么了?是坑蒙拐骗了还是养奸偷换汉了?倒是你,左右拥抱的揽了一堆,脑子里还在意乱情迷,就不怕你那快十一个月还没出世的小哪吒忌恨吗?”夏芫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冷嘲热讽地挖苦说。
霍尊被她气的脸上乌青,控制住自己暴怒边缘的情绪后,认真地解释说:”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不是来吵架的!“
“你来了只要两种可能,要么堵在心里,要么斗在身上,杀敌一千,自损七百!“夏芫平静地说了句,转身欲回屋子。
他扯住了她的胳膊,正与坚持下去。
突然,一个宫人跑近来,说皇上和容妃娘娘有请。霍尊出去后为再来过木蓉居,至于宫里那二位主子对他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
石榕虽武功根底不差,又得萝卜和阙茗精心栽培,但毕竟年龄太小,体力不济,除了阔天辰以外,大家都在告诉他尽力就好。
“别听他们的,赛场如战场,就是三个字——快,狠,准,谁说年龄小就不行了?霍尊当年拿下武状元的时候,也不到十五岁,就比你现在大了**个月而已!”阔天辰坚定地鼓励道。
石榕脸色一沉,对阔天辰提起霍尊的事情很是气愤,但想了很不甘心地回道:“**个月也是大,再说他长的那么高,我那里能跟他比!明天是我十四岁生日,这最后一场我决赛我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