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榕来琉璃宫探望夏芫时,唉声叹气的抱怨着,说先皇好不容易将一万命弓箭手交给他,他自己这万箭长还没坐稳,就在侯勋的怂恿下被新皇帝罢免了。
夏芫笑着递给他一杯茶水,劝慰道:“如今时局动荡,做官不是什么好事,你跟阔天辰就待在木蓉苑里,千万别惹事!“
因为玉暖的离开,让新皇对夏芫产生不满,听了侯勋的建议,不准夏芫出宫。
阙茗和霍尊写给夏芫的信也全部被拦截下来,一个月里,除了二个丫鬟和石榕外,她几乎都是陪着喜鹊度过的。
一晚,夏芫睡得正香,感觉被人推了把,她猛地睁开眼睛,点开帷帐外的烛火,依稀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身旁。
“怎么?半年不见,不认识我了?”对方笑着问道。
夏芫赶紧揉了把眼睛,认真地看了半天,鼻子一酸,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
“别哭,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阙茗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你怎么现在才来?知道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阙茗温柔地替她抹干了眼泪,深情地笑着:“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待在这里是不好,但是比西蒙安全。在那边,危机四伏,我护不你,倒是在邑国,他们不敢将你怎么样!对了,我来的时候外面只有二个熟睡的宫女,玉暖呢?”
夏芫将老皇帝驾崩,玉暖去玉兰谷的事情告诉了阙茗。
阙茗想了想,安慰道:“如今朱煜已经继位,朝中大臣想必多数只求自保,子兰没有人帮忙的话,就算是朱煜篡位,也无济于事。而且,只会徒增危险!”
“是我不好,不该将他们的藏身之所说出来的,将他们二人推入险境!”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子兰不想做皇帝,找个避世的地方躲起来,或许还有别的选择!”
阙茗说到这里,轻叹了口气,看着泪眼朦胧的夏芫,又补充了句:“他和我不一样,只有一个弟弟,而且朝中的官员也没那么多人想要他死,会度过这一关的!”
琉璃宫中,借着昏暗的烛火,二人相拥畅谈,裹着毯子坐了二个时辰。
看到天色渐亮,阙茗将一块玉佩交给夏芫,认真地嘱咐说:“这块凤佩是父皇送给我的,你留在身边,若是朱煜敢对你不利,你就告诉他你是西蒙未来的皇后。若有伤者磕着,我定会百万铁骑铲平邑国!”
“那,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夏芫走下床,急切地问道。
阙茗身子一顿,转过头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南康,等我灭掉南康,有足够的势力和皇兄相抗衡,能保护你的时候,一定赶来接你!”
他离开后,整整三日里夏芫都觉得自己再做梦。
那晚相处不到二个时辰,她心里有太多的话没来及对他说。
而他,也是从南疆战场上偷偷跑过来的,快马加鞭跑了几日,就为这不足二个时辰的相聚。
“阙茗,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们的小长琴已经没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她抬头望了眼天空,默默地说道。
半个月后,石榕说林氏整日里稀里糊涂,硬要拉着阔天辰去法华寺敬香,把他当成霍尊不说,还嚷着嚷着要找
夏芫。
“你打开那个笔记本看看,里面可有调养癔症的方法?”夏芫突然目光一亮,朝石榕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