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夏日,玉暖赶回南康时,夏芫取了一坛作为送行酒给了玉暖。
第二年春节,霍尊从南疆战场回来,战功赫赫加官进爵,可对她却恨之入骨,这酒的事情谁都再未提过。
后来,他伤的她遍体鳞伤心灰意冷,她绝望中独自喝了两坛,剩下这最后一坛一直还藏在石桌底下。
她蹲下身,从石桌下刨出那坛酒后,拍了拍酒坛上的泥土站起身来,一抬头正好看到屋内墙壁上的一副彩画。
那是三年前,她自己用了几个月时间画的梧桐树,那副画,她曾经气愤的将它揉成一团,在她离开后,霍尊请人将这副画装裱后挂在了屋子里。
夏芫远远的朝挂着画的屋子看了眼,那屋子原本是霍尊的浴室,但现在看起来里面已经填平了,改用做书房。
三年多过去,那副画纸张已经有些发黄,颜色也褪去了些,墨绿色的土地、火红色的天空、蓝色的梧桐叶子看起来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奔放、震撼,细看时画上还多出了个人影。
那是一对青年夫妇牵着一个孩子的背影,这三个人影是霍尊添上去的,当时她只在树枝上花了二只喜鹊,树下绘了四只大白鹅。
那时候,她被景倩兮、宋涟漪陷害,连太医都说她怀孕了,她自己也信以为真。
她坐在院子里画着梧桐树,霍尊默默的看着她,说如果是个男孩,就叫天佑,她说要是女孩儿,就叫静桐。
后来,秦新月为他生了个女儿,用了静桐这个名字。
夏芫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撕痛,苦涩的笑了笑了,转过身,冷不丁的穿进霍尊怀里。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她。
“三年多了,夏芫,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上天给过我机会,是我亲手将它毁了,我的确是个混蛋,是个蠢货,是我对不住你!”
霍尊声音有些哽咽,几滴清凉的东西落在她脸上,沿着她脸颊滑落下来,夏芫没有抬头。
她知道,他哭了!
“王爷,放手!”
一阵沉默后,她坚定的说道。
“不放!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第二次?
夏芫脸上一愣,不由冷笑了声,问道:“王爷是糊涂了吗?我已经是二个孩子的母亲了,虽然和阙茗尚未成婚,但早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我的阙长琴虽然不在了,但我从未忘记他。”
他未再言语,只是将她嵌在怀里搂的更紧,任自己泪水成河,漫过脸颊滑过脖颈,打湿了她的发丝、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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