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进门,不顾一起去收复南疆失地,攻打漠北手刃郝戟,竟然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们景、诩两家!可你知道吗,玉暖,他伤我太深了,面对他的时候,那些不堪的过往就全部徘徊在我脑海里,我根本就没办法面对他!”
玉暖心疼的看着她,用毛巾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既然这么痛苦,那就不要去想!什么都别想,一会皇上会令人将沁水送过来的,我们今天陪孩子们玩!”
“从昨日起,我的心里、脑力就悲喜交织着,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这种感情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强烈。三年了,我好不容易结了痂的伤口相似猛地被人撕开了,那里的鲜血直往外涌,渗的我五脏六腑都是,那些地方撕裂般的痛着!那些早已褪去的爱与恨,全部涌在心口,压的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玉暖鼻子一酸,哽咽着劝道:“不要再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再为难自己。他虽爱你入骨,却也将你伤了个彻底。你为她跳过虚妄江,割过手腕,毁过容貌。也为他失去了嗅觉、味觉,最后连听觉也没了......就算他十几年都想着你,护着你,为你征战,你也都还清了。你不欠他的,别再难为自己!你,你……还有瑭玥的,还有……阙茗!”
“阙茗,是啊。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西蒙那边可以消息!”
玉暖一下子怔住了,她原本是不想提阙茗的,为安慰夏芫一时间不慎说露了嘴,此刻夏芫问起来,她都是不知该如何答复。
看玉暖脸上神情尴尬,话语间更是吞吞吐,夏芫疑惑地追问道:“怎么?阙茗他是不是出事了?”
“没……没有!他怎么会出事呢?”于暖想到这个人,忽然有点走神。
“玉暖,这几个月来,你经常话说一半留一半,都到现在,你还打算瞒着我?阙茗他......到底怎么样?”
玉暖看着她,一脸的不忍,抹了把眼泪,默默地退出了寝殿。
“玉暖!阙茗到底怎样了,你回来说清楚啊!”
夏芫急切地坐起身来,连衣服都没加就要下床去追。
突然,一道绿色的身影映入他眼底,陆境衡走上前在床沿坐下,看着面容憔悴的夏芫,认真地说道:“玉暖心慈,残忍的真相她不忍心告诉你。这个坏人我来做,西蒙的皇太子......我来讲给你听!”
陆境衡将被子给她往身上拽了把,目光落在夏芫脸上,将阙茗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他是西蒙太子楚禾,这是你已经知道的!他年幼时,贵为皇后的生母被人暗算惨死,他被自己父皇追杀,流落民间,长大后以经商为掩护,暗结权臣和江湖人士替他母氏一族洗怨昭雪,这大该也是你知道的!后来,他父皇知道真相,想接他回宫继承皇位,他的皇兄皇弟们为争皇位又四处追杀与他,他厌恶朝局隐藏身份游走的民间,这或许还是你知道的!可你不知道......”
陆敬衡顿了片刻,看着夏芫脸上的神情,声音下意识的轻柔了些:“夏芫,你振作点,因为这些事,你迟早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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