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庄思颜开口问。
青泽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块布,让宫女呈了上去。
一块白布,三角形的,边缘处染成黑色,中间用大红墨迹写着一个“天”字。
庄思颜看着手里的布,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以前天问宗的旗帜吗?你哪里来的?”
青泽如实禀报:“我们最近在查一个小案子时,意外抓到一个人,然后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天问宗当年的事,虽然闹的很大,从南到北也牵连了很多人,尤其是老百姓里面。
可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却不尽人意,米月香,还有一些异族过来的人,当成头目,被叶元裴斩杀,再往下追踪却是没有了。
如今突然在京城里再看到天问宗,让庄思颜有种时光回溯之感。
她问青泽:“纪小天呢,他怎么不进宫来?”
青泽有些为难,嘴动了几下,才道:“他说您交给他几次事,他都没办好,这次又是天问宗……,他觉得没脸来见您。”
当年纪小天的父母,就是天问宗里面的,为此他还弄了个家破人亡,后来才跟的庄思颜。
现在说起来,不是他没脸见她,倒是庄思颜没脸见他呢。
总觉得亏欠这孩子太多,却无以弥补。
想了想,还是问青泽:“你们查什么案子,会找到这么一个人,在哪儿找到的?”
“在南城门附近,两户人家有矛盾,一家丢了东西,怀疑是另一家偷的,所以就叫我们去查,东西是不是在他们家里。”
“那结果怎样?”
“没有,那家人清贫的很,家里也没有,所丢之物又比较贵重,如果真是卖出去什么的,应该是可以查到的,但这一点也没。”
“天问宗的人是在哪儿抓到的,也是他们两家吗?”
“不是,是在南城门的一个集市上,我们当时去那儿是想找找是否有卖出去的可能,然后这个人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撞到了我们,扶他起来的时候,他更慌了,便把这旗子掉了出来。”
南城门?
南城门是入京的主门,那地方热闹非常,商户云集,街上三步一摊,五步一铺的。
许多来京城的人都喜欢去那儿逛逛,以前庄思颜也常去。
鱼龙混杂,如果真有人混在里面,倒是不容易被查出来。
“那个人怎样,你们从他那里问出什么来了吗?”庄思颜问青泽。
“没有,他什么也不肯说,用了一些小刑也没用。”
天问宗的人,从心理上像是被人了蛊,大多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思维,所以用刑确实很难让他们开口。
庄思颜倒是想出去看看那人,但以目前的情况,凌天成怕是不会让她出去。
“这样,你把人送到大理寺去,交给唐庚。”
青泽应下。
待他出宫,庄思颜马上去找了一趟凌天成。
“这事有些不对呀,当年天问宗的事,我们虽然没有清理干净人,可京城管的很严,短时间内不应该再出现的。”
她分析道:“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点。”
凌天成点头:“确实蹊跷,当年唐庚是对付天问宗的主力,这事交给他应该很快会的进展,我们再等等看。”
两人话音还落,外面就传来李福急促禀报的声音。
进了内殿,人都没往上首看一眼,“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皇……皇上,他……他回来了。”
“谁?你慌什么,当了这么多年差,还没学会稳重吗?”
“不是奴才不稳重,实在是……”
庄思颜已经忍不住了:“到底是谁?”
“温……温先生。”
温青?
凌天成和庄思颜同时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温青因为身份特殊,以前进宫都是偷偷进来的,或是伪装,或是半夜,总之,他有自己的办法能随时进来,见到凌天成。
李福也是内宫里跟他最熟的一个人。
关于他的秘密,李福知道的也是最多。
这次他失踪,凌天成是怎么找他,又是什么结果,李福也清楚,所以才会乍一看到他回来,激动成这个样子。
凌天成两人出来,就看到一个人穿着太监的衣服,低着头,站在那里。
听到脚步声也未抬一分,只是把头低的更狠,往后退了一步。
凌天成开口:“温青?”
这话一出,站着的太监才把头抬起来。
但两人未在这里说话。
凌天成往里面走,温青便跟着他走,很快又重新进了内殿。
庄思颜在外面交待李福,无论是谁来见皇上,都让他在外面侯着。
李福忙着答应:“皇后娘娘放心,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