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街上不乏有许多手拉着手的情侣们，结伴游着古镇。混迹在三三两两的人群里，是那么显眼。

白素贞手一动，手中便出现了几个酒坛子。

她将酒分了分，众人坐在屋檐上共饮。

孟姜女垂头喝着酒，织女靠在牛郎身上赏月，白素贞心思更细腻一些。看了看肖辞又看了看楚延龄，施法将他们送远了些。

肖辞几杯酒下肚：“现在你都知道了，你也别怕，这些都是神仙，不会伤人的。”

楚延龄喝下一口酒。

肖辞知道今夜结束后，楚延龄的记忆就会不复存在，因此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一把抢过楚延龄手中的酒，问他：“你干嘛总是不说话？难道你现在心里只想着复仇了吗？他们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要拿生命去还？”

“给我。”

“不给！”肖辞将酒抱在怀里，“我现在都不知道要帮你报仇是对还是错。”

“我一直非常矛盾！我觉得我是恨你的，恨你把我丢下！恨你一个人去时家享受富贵和荣华！”

“当我看到你养父母出车祸的时候，我甚至想，真好！他们死了你就会重新回到孤儿院，回到我身边。到那时候我就狠狠嘲笑你，让你后悔！”

“可是即便这样，你还没回来。我就更恨你了，我跟你自己说，这辈子，我都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忏悔。”

楚延龄听着，忍不住道：“肖辞。”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救你，我没办法看你去死。我今天就想问问你，你后悔过吗？”

有没有后悔过，把我一个人丢在备受冷眼的孤儿院里。

有没有后悔过，把我一个人丢在公园里三天三夜。

有没有后悔过，在过去这八年里的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