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落下,桃谨言面色越发懵懂,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楚念亦然闪身走到梧桐树下,弯腰扒开一小块疏松的泥土,果不其然,那个木盒就在地下几指处。
只要拿到这个“秘密”,罗清的幻术就应该解除了。
“不可能,念儿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诋毁一个已死之人?”
“苏念说过了。”她抬头,正视着那双写满了不信的眸子,“她说过,你们之间不过是年少时的戏言,本就不作数的东西,她说起的时候,也只记得你是个傻子,什么事儿都肯为她做的傻子。”
眼瞧着楚念就要翻开木盒的盖子,那方忽而见桃谨言沉声道:“等等。”
“当然是真的,”楚念忽而觉得自己越发心疼了几分,她终于明白罗清这幻术存在的意义,困扰她许久的问题也已经揭开,她一直不清楚,眼前这人为何突然出现,为何突然对她掏心掏肺却丝毫不求取回报。
可这正经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起过。所以桃谨言也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厢情愿的付出罢了。
如此一来,至少桃谨言那一头墨色长发还能留着,那一只断了的左臂也还可留着,桃谨言,还是个完整的人,不必为了区区一个楚念而赴汤蹈火。
“她还说,你不过是个只知道保护她,只知道任她戏弄的傻子。”
果不其然,这木盒一开,四周忽而陷入了一片或黑或白的光亮,仿佛世界正在崩塌,眼前桃谨言的脸也正渐渐模糊。
那是她不曾体会过的孤寂。
见楚念睁开双眼,梅香连忙开口,“娘子,您怎么样了?还好吗?”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竟然能将那偌大的王家都给控制了?”
还好,如今罗清还未从幻境里头出来,她还有时间进入幻境里去防止罗清从幻术之中出来。
楚念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几步,又回头看了几个暗卫一眼,“看住王夫人,别叫她打扰我的身子。”
她出现在一座阴森森的宫殿里,这宫殿的设置与大凉的皇宫竟还有些相似,只是过于空旷,又过于黑暗,上首一个金碧辉煌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斗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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