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做的不够好,所以才小心翼翼?
雨中,薄以安停住了脚步,眼里第一次有了柔软的神色,他盯着邱斓伊眼里闪烁的星光,突然俯身朝她贴近。
“如果我不喜欢你了,我就自己消失!”
薄以安早在之前就已经见过邱斓伊,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高中放学时唯一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趴在阳台往下看。
每天晚上八点,不早不晚,很准时的都会有一个女生抱着一大堆花站在小区门口卖花。
他倒不觉得卖花多么吸引人,但他却对这个卖花时胆怯害羞,不知言语就干干站着的女生十分好奇。直到他一天天地看着女生渐渐开朗外向,生意渐好,心里便欣喜万分。
……
安静地医院走道里,邱斓伊蹲在地上不敢抬头,她仔细地听着手术室门口的动静,却没有勇气抬头看着上面闪亮的红色。
医院另一头传来的皮鞋声匆匆忙忙,却在邱斓伊的面前突然停下来。
“斓伊……”
邱斓伊微微抬头,一只手朝她伸过来,带着温热感。
昏暗的灯光下,邱斓伊脸色苍白,瞳孔里蒙上的一层薄雾,微微发颤的身子让人不觉心疼。
薄初淮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一股冰凉瞬间贴近胸口,让他心跳几乎突然停顿了片刻。
邱斓伊挣扎着想要脱离薄初淮的怀抱,手臂却被死死控制住。“不好意思,薄先生,你弄疼我了!”
薄先生?
薄初淮垂眸盯着她,眼帘一颤。
她叫他薄先生,就算现在没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叫他?薄初淮突然松开她的手,迈开步子朝手术室走去。
背对着邱斓伊,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们薄家有任何瓜葛,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还要回来?
邱斓伊从梦中刹那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旁边空无一人。
吱,门突然被推开,崔户户端着一碗白粥走进来。声音异常地柔和。“你醒了?”
“以安呢!他有没有事?”
“薄以安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崔户户端着碗的手突然颤抖,随即继续补充着。“他好像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
邱斓伊立马掀开被子,逼着让崔户户带她去找薄以安。当他们来到病房门口时,透过玻璃却看到里面根本空无一人。
天楼,微风凉凉,夜色沉迷。
薄以安坐在楼顶位置,双腿放空朝下,只一步就可一跃而下。
“还是你了解我!”
听着身后不紧不慢地脚步声,薄以安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薄初淮。
薄初淮闻声一笑,径直朝薄以安走去。“七年来,你都从来不上天楼的……”所以说,医生说他应该恢复记忆了,是真的!
薄以安缓缓回头,脸上挂着异样地笑容。“看来,你知道我想起来了?”
薄初淮淡淡点头,眼里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
“想是想起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邱斓伊,我的心就特别痛,一想起你,我也会很痛,但明明,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两个人。”
薄以安说着递给了薄初淮一瓶酒,示意让他坐在旁边。薄初淮瞥了一眼他身下的万丈高楼,胸口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喝一个……”薄以安自顾自的拿起酒瓶就喝,却被薄初淮伸手拦截。
“你才手术结束没多久……”
薄以安骤然一笑,俯身贴近薄初淮,声音冷得渗人。“小叔,那不如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自杀……”
一个激灵,薄初淮不由浑身一颤。他拿着酒瓶地手颤抖着,却想极力掩饰住心头的慌张。他,当真全部想起来了?
题外话:这几天有点私事忙,不好意思。
但这几天的忙碌也让我明白一件事,如果你还年轻,还未老,就为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生活,去努力一把吧。
否则,那个如同木偶,形同傀儡的人,自己就隐约间和它变得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