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安突然松了手,脸上的红肿却仿若毫无感觉,他盯着邱斓伊远去的背影,声音冷冷地夹杂着一丝命令地口吻。
“邱斓伊,你给我站住!”
结果,她的身子只是突然停留了片刻,却没有站住,而他也没有追上去!
满腹的话语,他在路上就已经想好要怎么说。
从他听到薄初淮想要对她动粗的刹那,他就疯狂地马上赶过来……
房间里隐约还可以听见回旋的优雅音乐声,淡淡地轻轻地,却带着悲伤。
薄以安突然后悔了,如果早知道是现在这副模样,他更希望,即将要去坐牢的那个人,是自己!
……
邱斓伊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街头,她走走停停,似乎一直在等一个熟悉地脚步声。
可是,从街头到街尾,那个声音,却始终没有出现!
走了很久很久,夜色已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地潮湿味道。
行人越走越少,路上越走越安静……
有人回头指指点点地看她,却也因为她这狼狈地模样,也没坏人动心思。
直到走到腿软了,疲惫了。邱斓伊突然摸出手机,按亮屏幕,看到干干净净毫无消息的屏幕,她突然按下了关机键。
再次放进包里,却恰巧从包里摸出来了一把钥匙。
看来,她还是勉强能找到地方去的!
咔嚓,打开门,邱斓伊本能地按下开关,房间里,熟悉地场景再次展现在她面前。
一滴清泪,突然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坐在茶席面前,穿着旗袍笑脸盈盈的女人,正缓缓回头,一如既往地朝她张开双臂,给她一个最大的拥抱。
“户户……”她上前朝着那个茶席走去,却一个不留意,直接扑倒在茶席上,手臂被梯子硌得生疼。
她突然不想爬起来了,也似乎没有这个力气爬起来。
她离开这里,不过几天,仿佛黄粱一梦。
现在,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过就是利用你……总有一个人要负责,不是他,就是我!
你和他,做过了吗?
“哈哈,我和他,做过了吗?”
邱斓伊趴在地上,疯狂地放声大哭,刹那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回来的意义,似乎已经在慢慢地烟消云散。
……
次日午后,骄阳似火。
“你们联系上薄少了吗?”
“不知道,今天薄总亲自拿着法院传票去了法院,那,我们那个证据还交不交?”
“那打电话联系薄少啊!”
“薄少不接电话……等等,打通了……”
……
刺眼的阳光投进屋内,把原本漆黑得毫无光亮的房间突然照亮。
薄以安从一堆杂物中爬起来,手底,是一抓一大把的玫瑰花。
但是,却手捏而碎,已然焉萎……
他伸手够着不停震动地手机,脚下一堆瓶子被碰撞得叮叮当当作响。
“薄少,今天一早,薄总就一个人去了法院,我们的证据还要不要……”
“交,交上去,偷税漏税,三年以上,七年以下……不让他进去的话,你们就自己滚!”
啪嗒……
电话突然被挂断,随即被他一把用力的扔到了几米之外。
薄以安突然张开四肢瘫软在地上,手指却仍然够着旁边的酒瓶子,扬手直接灌下。
刺激的酒水从嘴角滑下,顺着下颚,脖颈一路流淌到地上,散发出一股异样难闻的酒味。
随着阳光的一点点射入,在封闭地空间里,更加快的味道的腐变,酸臭味越加明显,薄以安却仍然无力地灌着酒水,不耐烦地眼眸微眯,侧身躲过那抹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