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邱小姐已经走了……”
“嗯。”
……
薄以安看着窗外那辆缓慢行驶离开的车,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凄凉的笑容。
夕阳地余晖下,笼罩着他拉着帘子的那只手臂,侧脸轮廓分明得更显消瘦。
“替我去查一下那辆车的主人,顺便……查看它的去处……”
“是!”
看来,他还是舍不得!
就在助理要迈出门口的时候,薄以安突然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助理闻言,浑身不由一震。
薄总怎么会突然间问出这样的话,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那里会有人不是自私的。
不等助理回答,薄以安立马摇头冷笑。
他如果真的自私,就不会放她走,放她去找薄初淮。
可是,最后她竟然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给他。
“她居然,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和那次在酒吧的心情不一样,这次,他的心情,居然意外地平静,平静到无力悲伤。
助理安静地退下,嘴边却不由念叨着,“一言不发从她身边经过的人,不应该是薄总你吗?”
“……”
薄以安的耳朵向来好使,刹那间突然抬眸,一双鹰眸直逼而来。
助理只觉背部一阵发凉,心里立马感觉到一种不详地预感,立马拔腿就往楼下跑。
看着他慌忙离开地背影,薄以安突然冷哼一声,转身坐在了转椅上。
垂眸倒了一杯红酒,他修长地手指把玩着这红艳地酒杯,目光骤然拉长。
一言不发的人,真的是他吗?
当真是他,应该先开口?
可明明是那个女人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她何故还敢一言不发,不加解释地就直接离开!
薄以安扬手一饮而尽,目光骤然有些涣散。他拉开抽屉里那个被反扣着的相片摆台,把酒杯朝它徐徐靠近,一双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淡淡地薄雾。
“你说,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居然走到了这个地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相片里,一个女生手里捧着一堆玫瑰花,正站在一颗树下。
尽管只是背影,却是显出她的无限活力与激情。
……
良久,刘妈听着里面没有了声音,寻思了片刻,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进来。
敲门片刻,才听到里面传来地微弱嗓音。
“先生,小少爷之前发烧被邱小姐接了出来,然后,被老爷子……被老爷子带走有几天了……”
刘妈说完后,额头已经汗珠密布。她想了很久,觉得这个消息还是应该告诉薄以安。
他这久那么忙,应该没时间顾及到这个问题。
闻言,薄以安突然掀起眼眸,一双漆黑地眸子里,血丝满布。
微醺地神色里,越发透着一股子的邪气。
他突然起身,扯过旁边地外套,直接朝门外走去。
“德叔,派车,直接去老爷子那里!”
居然带走已经几天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
……
“薄少……”
一进薄家大宅,薄以安就是一如既往地气势凌人,直接忽视了周围的女佣妈子,径直朝大厅走去。
他的身后,跟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地随从,也是一脸地面容紧绷。
“小少爷在哪里?”
“二,二楼……”
薄以安一把推开面前地女佣,直接踏脚朝楼上走去。
如同一阵厉风,毫不留情地卷席着周围地经过地每一寸土地。
随着他踏入这栋别墅开始,一屋子地佣人都刹那间提高了警惕。
没有谁会想出现在他的面前,毕竟,谁也不想直接往枪口上撞。
二楼。
一间,写着医疗房的牌子赫然显现。
薄以安冷冷地瞥过去,迈着步子朝那里走去。
“你这个仗势,气势汹汹地跑来我这里干嘛?”
身后,一阵阴冷地声音响起。
薄以安回眸,正对上走道里徐徐走来的薄老爷子。
他眼帘一撇,索性直接不屑地转过头来,用力一把推开了门。
房间里,微风吹拂起那净白的窗帘,一个小小地人儿正躺在床上,呼吸匀称。
薄以安穆然转身,一双狭长地丹凤眼,在酒后更显妖邪。
“这是怎么回事?”
薄老爷子依然是神色未改,缓步走来。
“他从阳台摔了下来,现在脱离了危险,不碍事!”
摔下来?
“为什么他会摔下来?”
薄以安快步上前,阴冷地眸子直直地盯着薄修。
薄修剑眉微挑,突然嗅了一股浓烈地酒味。
“你喝酒了?”
“我他妈问你他为什么会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