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薄以安第二次来萧家了,第一次来,是拜访,为了解决薄氏危机。
而这一次,更像是来负荆请罪。
薄以安走进大厅,萧长鸣穿着以往的那件军绿色外套,一脸的阴沉可怕。
他背着手转过身来,遣退了周围的佣人,冷眼盯着薄以安。
“话说,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薄总!”
“没有!”
薄以安瞥了一眼退下的佣人后,冷言回道,随即抬腿朝沙发上走去,傲慢地直接坐下。
“薄大少爷还真是跟传闻一样的冷漠无情,傲慢无礼啊!”
萧长鸣的笑声异常诡异渗人,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他顺着桌子角,直接推到了薄以安的面前。
“薄总,打开来看看……”
匣子大约20-30厘米的样子,上面的纹路雕刻已经有些淡化,看来,这个里面装的,应该算是收藏品。
薄以安垂眸冷笑,眼底透着一抹邪魅。
他一脸无畏的伸手打开那个盒子,而盒子里,一层华丽的布料上,躺着一把把各式各样的军刀模型。
“薄总可知道这些模型,都是我请人专门打造的,都已经开过刃……”
说着,他从中随手抽出了一把,从薄以安按着盒子的那只手背,迅速滑过。
刹那间,一滴滴鲜血滴落在桌面上。
薄以安勾唇邪魅一笑,他缓缓抬起手背,伸出舌尖垂眸轻舔了一口,模样阴邪魅惑。
“怕不是萧首长觉得自己的小刀不锋利了,所以要用我来试试?”
萧长鸣闻言大笑,一双眸子尖锐敏觉。
“都听说薄总的手速很快,所以才想来试试,哪里知道,就误伤了!”
“萧首长也知道我手快?”
薄以安的嗓音醇厚低沉,调子里带着一股挑衅的意味。
“萧首长今日叫我来,到底是为了兴师问罪呢,还是和我讨论手速的问题?”
萧长鸣冷冷一笑,只听“咻”的一声,那把小刀就已经栽到了薄以安坐着的沙发上。
扎入的位置,距离他的大腿,不到三厘米。
薄以安面不改色的拿起面前的一个杯子,鹰眸一闪,随即将那个杯子朝着萧长鸣的方向扔去。
“砰!”落地一片破碎的声音。
萧长鸣虽然来得及闪躲,但手臂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迹。
他抬眸朝坐在沙发上一脸冷静的薄以安看去,心里便明白了许多。
他是知道自己会朝那个方向闪,所以才刻意调整了角度。
不仅如此,就连让玻璃破碎的力度,他也拿捏得非常准确。
这个男人,果然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看着萧首长对速度这东西那么感兴趣,我也就只能回应一下,毕竟,这次前来,我也算是戴罪之身!”
萧长鸣扯过旁边的纸巾坐在对面止血,闻言一脸愤怒地朝薄以安看去。
“你也知道你是戴罪之身?伤了我女儿名节不说,还害得她意外流产,性命危在旦夕!”
薄以安随即站起身朝萧长鸣走来,眼神示意着旁边的佣人把急救箱拿上来。
接过佣人手中的急救箱,薄以安一把拉过萧长鸣的手臂,给他清理伤口。
萧长鸣自然不让,但却拗不过薄以安的手劲,以至于让他伤口渗出了更多的鲜血。
“对于刚才的话,我想和萧首长强调几点,第一,你女儿并没有危在旦夕,第二……”
薄以安微微用劲擦拭着萧长鸣的伤口,一阵疼痛,让萧长鸣立马不满的推开他。
“咣当!”一堆清洁伤口的物体随之落地。
“第二,你女儿那不叫意外流产,是叫故意为之!”
萧长鸣怒了,他扬起手指指着薄以安骂道:“你他妈别胡说八道,怕是你为了保护你女人,所以才……”
“你也知道他是我女人,还敢把你女儿往我这火坑里推?”
“归根结底,那孩子也是我薄家的血脉,你女儿没有照顾好我薄家的孩子,就算是我上门来讨个说法,也是理所应当!”
“……”
随着薄以安的这几句话,萧长鸣突然愣住了。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这堆话给绕进去了。
半响,萧长鸣才开口说道:“我们当兵的是粗人,说话没有薄总那么厉害,但是,是非真理我也还是分得清,我女儿在你薄家出的事,我就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