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足足将此事拖了一月有余这才肯上朝,而后将祭九搜集来的罪证愤愤然往底下这么一扔!
“这就是本君游历人间的所见所闻,哼!”
一个个诚惶诚恐一看,一张张容颜大变!
不必多问!通通下台候查去吧!
又逢月中,只要他在,祭九必在。
祭九在,太上公的戒尺就从来没有闲过。
然而太上公仁厚之心,也是从来没有赶过祭九。若是他,祭九这样不听话,早该哪凉快让他哪呆着去了。
“老师,学生有一问。圣人有兼爱之心无兼爱之为,老师当时到底想到了什么?”
太上公说:“就老夫而言,圣人以百姓为刍狗。老夫心中的圣人该是这般了吧。”
“这……学生愚昧。”
“哈哈。每个人对圣人亦或者他人的定义是不同的。你问祭九,圣人到底是什么?他会有不同的解释给你。”
“问祭九。”
“亦或者,在你心中莫非与老夫所想一般无二?”
天君张了张嘴:“难道不该是这样么?”
太上公瞧着他忽而摇头:“你这般心性倒是与昊儿不同。各有所长。”
“……”
太上公说的是再世华胥上的那位了吧。
“老师,您那位弟子莫非问过相同的问题?”
“昊儿说,于百姓而言普渡他们的是圣人。可是于他而言,白曦上神才是他的圣人。他说,于我而言,圣人非是人。”
“哎!老夫当深思。”
天君同样深思,于天下而言,什么是天?
“学生还有一问,老师可愿意随学生上天?”
三次相邀,三次太上公都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但是天君看得出来太上公的确有考虑过。
“嘿嘿,九儿。上清河那犄角的仙崽子又闹腾起来了,你封我做个天官儿做做。我带人清了他们去!”祭九嬉皮笑脸挤进来。
“早些时日任命你做个司禄你不去,现在你倒是会讨嫌。”真是眼拙的可以!
“这不是,青水河君不是被我提议撤了么!他那三万水军无人带领,正好送我。上清河那犄角的仙崽子不安分,直接!我去给刮了,利索的很!”
啪啪啪!三下!
课上闹腾,这时祭九还不肯安分!就他这样再挨百尺也不嫌多。
“天君身边有你这般只会打杀的逆生,不定何时要捅天一窟窿!”
“我这小人天生逆骨,没人能管得了我。嘿嘿~”然后瞧着一眼天君,“反正除了九儿便没人能管的着我。”
天君呵斥道:“祭九!老师在我之上!你既然尊重我也当尊重我的老师!”
“好好好。”祭九果然听话了,“那我们回天上说,不在这说了。九儿,上清河那帮仙崽子狼心狗肺的很,拿了韶山的好处还有分人家的地,还是清了吧。”
祭九左一个清右一个清,除了杀还是杀。性子血腥的很呐。太上公听得火冒三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应该劝其从善当先,如若不通,软硬兼施,你这逆生怎么能够清了他们。”
“那怎么劝?我可不会。老头你会么?”
“……”
祭九嘿嘿诡笑:“反正我是不会。清了省心,是吧九儿。”
天君叹息道:“甘正乱臣已经搅和的本君不可开交,本君一时间不知该派何人去上清河劝导。下道天旨罢了。”
“一道天旨能解明争不解暗斗,还是让我清了他们吧!”
啪啪啪!三尺下去后。
“老夫近日闲来无事,可以走这一趟。”
“那老头你要以什么身份去?”
“我!”
祭九冲着天君使了个眼色,不等他看见,天君早就明白了。
“自然是太上公,学生的老师这身份。”
做天君的老师,已经不需要加持任何头衔与身份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耀与身份的象征了。
太上公深切感叹:“世事难料呐。”
不明所以。
望着太上公如白背影,似乎厚重了许多。
“老师似乎有心事,并不是很情愿与我上天宫。”天君明白,太上公会答应全是拜祭九所施诈术,老师以仁爱化解兵戈,不愿意看到人间杀戮。这才答应了他的请求,肯和他回天宫。
“九儿可还满意?”
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天君乐意看到的,不管怎么样,老师若是有心事,自己便要多多留意,让他老人家放心。
不过:“这一个月来,我派人去寻找槃明司,却只有一张字条回来。”
他拿给祭九:“这的确是槃明司的字迹。”可是不见人。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我想让你去查查他去了哪里。”
可是呢,祭九直接把字条给毁了。
“你放心吧,甘正那头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思管他。你兄长拉拢他还来不及更不会害他了。何况他还是你家高祖的人。”
“话虽如此……”
“不管他。九儿你随我来!”
“去何处?诶!不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