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董惠莹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脑海偶有一些奇怪的画面飞掠而过,但那些画面太模糊,眼下她对自己的身份、名字、家境等等,全都一无所知。
梁逸宣怔问,“您忘了吗?”
董惠莹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那里正缠着圈渗血的纱布。
她不着痕迹地位自己号了一下脉,嗯,问题不大,就是有点脑震荡,不过她的身体似乎有些古怪啊。
看着神色飘忽的董惠莹,梁逸宣忐忑。
“妻主,您昨日本是要回大柳村,但途中遇上泥石流,是四哥背您回来的。”
“原来如此,”董惠莹眨了下眼睛,“我伤了脑袋,想不起来了。”
梁逸宣愣住两秒,旋即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神色。
“是逸宣不好,昨日您要离开,逸宣本该陪同,但逸宣腿脚太慢,您走的又快,逸宣没能跟上。”
“四哥!!”屋外突兀传来一道声若奔雷,充满了低气压的粗暴怒吼:“她自己作死,四哥管她作甚?”
梁越宁是家中老五,他一身皮肤白的欺霜赛雪,冷俏的面容俊美无俦,但大元男子多是梳着一头古人发髻,可梁越宁竟是头短发。
他对面那个身材高大的疤脸男人,正是梁家的老四粱浩铭。
梁越宁气愤道:“四哥,咱家本就只剩半两银子,二哥又一直病着,可这回为了那女人,咱又是找大夫,又是抓药材,半两银子花了个干净,若那女人是个值得的,也就算了,可这一年来,她对咱啥样,四哥心里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