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若走路都要蹦起来了,她觉得从没有今天这样开心过,“姐姐,你看那个人好好看~”
“姐姐,那是什么东西……”
“好大的鸟儿被抓到了!姐姐姐姐……”
秦楚楚有些无奈又有点想笑,刚进城的时候她还不敢乱看,现在就叽叽喳喳了,到底是小孩子呢。
走着走着,一个摆满木制品的小摊出现在眼前。
秦楚楚想了想,蹲下来问小贩怎么卖。
摊子上大多摆卖的是木梳木簪还有木制的手串、摆件,物体从小到大,应有尽有。
摊主是个手艺人,说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做的,不贵。
一把梳子两文钱、一根木簪五文钱、手串七文、摆件的价格视大小而定,确实很便宜。
虽说是木质的,但是切割雕刻打磨,无不需要用心去做,哪怕是工艺娴熟的老师傅,也要花费不少功夫。
秦楚楚手头只有一百文钱,除去吃午饭的,剩下也不敢全部用掉,以备不时之需。
她挑着样式比较精美的,每样买了两三个,摆件都是二三十文钱起价的,只拿一个。
就这么点东西,手里的铜板只剩三十文。
“真是不经花啊……”秦楚楚摇摇头,带着秦若若转道去了茶馆。
两人叫上一壶茶,在僻静的角落落座,非常隐秘。
秦楚楚趁机打开系统,把自己新收获的木制品全部扫描上去,然后一一浏览那些比较先进的未来位面。
贵的稀罕东西她压根不敢看,只想挑自己换得起的。
在科技极为发达的时空,这样纯手工的木制品比较稀罕,所以秦楚楚很快就找到了适合的买家。
她看上人家那一堆闪亮的玻璃制品了。
有点像以前精品店看到的晶体项链,切割的多面棱角闪耀着不同光泽,多彩的光芒亮晶晶的,非常炫目。
这是玻璃做的,对于那边的时空来说成本低廉,同时他们的世界植物珍贵,木制品价值不菲,所以双方一拍即合。
秦楚楚把所有梳子簪子手串出售了一半,换来一袋亮晶晶的颗粒,大小不一、闪耀夺人。
没有一次性换出去,是因为她拿不准这东西在这里受欢迎不,毕竟是饰品,又不能吃。
如果是繁华盛世还好说,现在的百姓可都为了填饱肚子而忧愁,有钱打理装扮的毕竟少。
外人是看不见她的系统的,秦楚楚交易完毕,揣着布包低头喝茶。
秦若若一直听着茶馆中间那说书先生口若悬河,完全没有留意自家姐姐做了什么。
“再说那北宣公冒死上柬,我们的君上勃然大怒,他自己死了不算,家人又如何呢?”
说书先生故意在此处一个停顿,长叹一声:“男的发配为奴,女的送入军营做妓子,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求情的!”
茶馆里一阵唏嘘,纷纷议论起北宣公为人清正,刚直不阿,没想到落得这样下场。
又说君上昏庸,忠奸不辨,苛捐杂税不断,北梁迟早完蛋!
“这还没完呢,诸位有一点定是想不到,北宣公的小孙女,那可是千真万确的大小姐,受难发配去哪了呢?”
说书先生拔高了声音:“与她定有姻亲的小玄王!”
“哇!”
群众们发出惊呼,无不感叹世事无常,原本婚约在身门当户对,谁料忽然有此惊变。
说书先生就喜欢看到大家这样的反应,怡然自得的一捋胡须,笑道:“君上当然是故意的,自此之后,怕是没人敢上柬咯。”
有人问道:“小玄王又是哪个?”
“就是玄骑老将军的儿子,他战死之后追封为王,儿子顶阵而上,人称小玄王,以他家功绩来说配北宣公也是极好的……”
可惜现在北宣公完蛋了,孙女也沦落为军伎,还特意送去他那边,啧啧……
“以后会怎么样呢,北宣公也死了,谁还敢指责君上的不是。”
“谁去指责与你何干?”说书先生揶揄了那人一句,道:“诸位只管听听故事,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哈哈,也是……”
“明天交不出税,不知又要入多少奴籍呢……”
茶馆小憩的人喝完了茶,听完故事一哄而散。
天高皇帝远,亲朋皆白丁,谁还管得着朝堂之上?
秦楚楚听了一段结尾,北梁这个国家与周边频频发生战事,统治者还是个刚愎自用的人。
这种封建时代,老百姓们过得怎么样,除了看老天爷,还要看朝廷。
随便一道旨意都能改变风向,强制性征兵,导致许多家庭缺乏男丁,像方二娘这样带着孩子改嫁的不在少数。
“姐姐,那个人说话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
秦若若听不懂说书先生说了些什么,她是被那抑扬顿挫的语气吸引的。
“说故事的都这样。”秦楚楚喝完了茶,带着秦若若离开茶馆。